了尘说话不疾不徐:“陆府尹,我记得三年前官府出过一条规定,要求京城内的各大钱庄的银票都必须使用特质的带暗纹的纸张,而这个纸张上会撒上无色无味药粉,药粉不但沾手以后三日不退,而且会将手
指指尖的纹路印在银票上,可有此事?”
陆府尹打了一个激灵,看向一边的衙役头子,衙役头子一脸茫然,表示并不知情。
“莫大人,麻烦你了。”了尘对着人群的某个角落说道。
角落里走出来一名男子,四十开外,一脸正气,正是如今的户部尚书莫仇大人。
这位莫大人出身高洁,家无余财,说是整个朝堂最清廉的官员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三年前京城进来一批商人,后来查明是西戎的探子用商人的身份伪装,在那之后,圣上就和各大钱庄有此约定,这件事知道的人整个京城不超过五人!”
陆路通一身冷汗如同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三年前京城来过探子?他怎么不知道?他作为京兆府尹管理整个京城,虽然大案要案不得插手,但是却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所以这是皇上连他都避讳吗?
莫大人白了陆路通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只是区
区京兆府尹,你还不够格!
石文德喊道:“那既然整个京城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你了尘是怎么会知道的?只能说明了尘你就是探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宣远侯恨不得立刻将石文德给毒哑了,这个孽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在一边看了一天戏的梁文博不晓得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站到莫大人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因为当初那个药粉就是我和了尘研制的,了尘也恰好就是知情的其中一人!”
宣远侯颓然的靠在轮椅上,他知道了尘既然不顾一切将这样的机密都敢当场拿出来说,手上肯定是已经有了切实的证据。
而莫言的在场更是说明,这件事才不是他所想象的没有上达天听,而是圣上早就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只不过给他一个机会,亲手将自己以及整个侯府送进深渊。
事到如今他就算再垂死挣扎也是徒劳,不管是自己
的儿子还是整个侯府,都已经保不住了。
福立泽见状示意谭子睿将那首淫诗递给了尘,今日的大戏马上就要落幕了,已经快要到验收成果的时候。
梁文博主动陪着莫大人离开,陆路通见状急忙追上去,相比石文德的生死,他更关心自己的仕途。
茶楼的伙计开始清场,请最后在场的看客们离开,看客们就算再不愿意,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