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冷不丁的被点名,下意识的就否认:“不是我!”
今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了,他到这会儿就算再镇定也有些慌乱。
谭子睿笑:“我也觉得不是曹管家你,毕竟这用的可是上好的澄心堂纸,一刀就要十两银子,你一个月的月例都没有十两,怎么会舍得用来买纸呢?”
曹管家张嘴,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谭子睿又看陆路通。
陆路通在坐上京兆府尹位置以后和谭家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位才十岁的小世子在家中是如何受宠不能得罪,不等人家开口就一个劲的摆手:“和下官无关啊!”
大周朝的世子也是有官阶的,像归德侯谭家这样世袭罔替的侯府,世子是正三品,比府尹还高半阶。
“我知道不是你,这个字迹一看就是出自侯爷的手
,侯爷您说对不对?”
悠悠转醒的宣远侯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连番的刺激让他才将养了三日的身体支撑不住。
若说刚才他只不过是因为头晕所以需要用轮椅进出的话,现在他只怕连站都已经站不起来。
他的心中有些闷,脑子有些发胀,这和之前的伤口没有关系,完全是新的症状,他知道这是中风的前兆。若是不再受刺激好好休养个半年也能好,可是他不知道今日的事到底怎么样才能善了?
庄王府的人还在那边虎视眈眈,这边始作俑者却在请君入瓮,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了结这件事情?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谭子睿,谭子睿正沾沾自喜,一个没留神被抓住,吓得差点叫起来。
他始终还只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虽然仗着身份凭着安排出来做这个坏人,但他始终也就十岁而已。
十岁孩子的慌张,他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宣远侯你干嘛,你放开我!”谭子睿哇哇大叫,要是放在半年之前恐怕还要哭鼻子。
“谭世子,你帮我去问问,你就问这件事如何才能了结,如何才能了结!”
宣远侯自认为自家虽然在女侯爷的事情上有反对,这半年偶尔也会上奏说一些对多多不好的话,但是这些话好多人都在说,不止他一个人,为什么只针对他们宣远侯府?
还有,那是朝堂上的事,即便要报复也应该用堂堂正正的手段,由福满多或者福珉亲自出手,为什么福家会让了尘来对付他们宣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