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

何佩玉这才回过神，向邓娴行了个礼，坐在桌子边。

“姐姐不用担心，我走的很慢，走一会儿就歇一歇，不碍事的。”何佩玉弯着眼睛说话。

何采薇被她的笑所感染，神情不自觉温软下来。

“今个儿中午有龙眼凤肝，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还有萝卜炖鸡汤，我让汤婆子舀了一盅出来，里面放了当归，又炖了半个时辰，是补血气的，都喝了，不要剩。”

邓娴听着何采薇絮絮叨叨说着，一时间竟然觉得心头暖暖的，像是一抹阳光瞬间照入心扉。

不知多少年了，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在这府里，每一天都过的小心谨慎、循规蹈矩，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她越来越少流露出自己的性情，对周围的事也愈发漠不关心，她觉得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不犯错

，有个好名声，今后表姨就能尽力许她一个好人家。

何佩玉乖巧地点了点头，将一盅汤尽数下肚，然后就着米饭吃了半盘糖醋排骨。

邓娴望着何佩玉的模样，不知不觉回想起这些年在这府里的时日，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浑然不知这般神色已落入何采薇眼中。

何采薇见邓娴眼圈发红，些许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便没有多问，只是见她温贤的脸孔有些哀戚，不禁多看了几眼。

邓娴这时却回过神，察觉到何采薇若有似无的视线，微微侧头看向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觉得有个姐姐护着，真好。”

何采薇不置可否，邓娴到底想到了什么，没人知晓，但若是说邓娴看见她们姐妹情深而感动，她觉得倒不至于如此。

午饭过后，邓娴不好再打扰，说了一会儿话便告了辞。

邓娴走后，何佩玉拉着何采薇说起私塾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