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道:“不是奴婢,奴婢当时只检查了前头的几个箱笼,后面的都没有查看,奴婢撒谎是不想大太太受牵连,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疏忽,不关大太太的事。”
轰......
大太太只觉得自己的头如同河水般搅动着,下一刻就快要站不住,赵妈妈眼疾手快一下扶住了她将倒的身子。
何老夫人怒火中烧,一个瓷釉的水杯扔过去砸在邓妈妈头上,邓妈妈额头顿时出了血,却不敢拿手去捂。
“滚,滚下去。”何老夫人几乎吼了出来。之前她听到此事与陶氏有关,她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着姚氏给她一个结果。
事实证明,果然是陶氏做的手脚。
那个贱妇竟然敢与她公然作对。
那些嫁妆是给蓁姐儿出嫁所用,陶氏竟然使出这般下作手段骗走嫁妆,不知廉耻的东西!
何老夫人冲三太太庚氏怒道:“你个蠢货!当初我不同意换新的箱笼,是你一遍又一遍的出言相劝,你收了那贱妇多少好处?胳膊竟然向外拐!铸然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蠢货,没脑子的东西!”
这话骂的极难听,还是当着下人的面,这让庚氏以后如何见人,这个家还有谁看得起她?
庚氏终于忍无可忍,这么多年在这个家受尽的委屈,还有何老夫人的不重视,对自己儿子的纵容,在这府里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还在奢求什么?还在期盼什么?
每一步她走的都是如此的艰辛,有谁能体谅她,有谁为她出一口气。
滚烫的眼泪滚落下来,庚氏抬起脸,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何老夫人不动,“对,我是蠢货,那叶氏又算个什么,她收了陶氏几个箱笼的好处就把你这个老太婆卖了,当初劝你换箱笼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她紧紧攥着双手,嘴角带着一抹惨笑。
何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噌”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叶氏骂道:“你竟然为了帮那个贱妇出卖这个家!”
何老夫人对大太太是用了心,大太太的背叛对她来说打击最大。何老夫人对待这个当家主母还是与旁人不同的,可再不同也抵不过陶氏的算计,只要是与陶氏有关,何老夫人就会失去理智,对她来说,陶氏就是这一生无法抹去的污点,让她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