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殷实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一下甩开何舜华的手,“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需要任何改变。”
何舜华一听火气一下就腾了起来,“你如今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吏员,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发脾气,当年与你一同为事的,都升了迁,只有你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九品芝麻小官,你脸皮子厚,我可丢不起这个脸。”这次回娘家,本来可以直接向二哥提的,只是没想到闹出了事,她也没脸面再提,大寿过后,她对母亲写信说自己已经回了南阳府,其实是在县里住了下来。
“吏员有什么不好?你只看到升迁风光的一面,你可知官阶越高越是艰难,其中的争斗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殷实语气有些硬。
何舜华怒道:“这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依我看,你就是个懦夫,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也不知争取,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
殷实听着何舜华嘲讽的语气,终于忍无可忍,“你
当初嫁我的时候就明知我是一个吏员,可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依然选着嫁给我,还说就喜欢我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可自从母亲过世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样样都要争,什么都要好的,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我过分?我嫁进你们殷家,老夫人对我不喜,处处刁难我,你也从未帮过我,我过的有多苦,你从来不曾体会,老夫人过世,我总算掌了家,将殷家的家业做的越来越大......我哪里对不住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何舜华对殷实怒目而视,语气不容置疑地道:“不管你听不听的进去,你必须得照着我说的做。”
殷实拗不过何舜华,想起前些年她为自己受的苦头,只能由着她去。
......
夜晚,天空繁星闪烁,皎皎明月仿佛被长长的银白丝带缠绕,是那么的动人美丽,映衬着河面上笼罩在粉色灯火下的船舫,更添了几分颜色。
张师爷一边为自己斟酒一边欣赏着舞女扭动的身姿。
很快一壶酒见底,张师爷不耐烦地叫来船舫的刘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