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铸然掩面痛哭,“二哥做错了事,走错了路,我这个做弟弟的应该规劝,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晚了......”
何采薇站起身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何铸然。
原来三叔什么都知道,家里看似最不上进的人却是活的心如明镜,只不过是在装醉罢了。
或许是不想面对现实,或许是看透了事实,不想清醒的过日子。
他没有勇气站出来揭发自己亲哥哥做的错事,只能每日活在痛苦之中。
这个家难得的明白之人,却是落成这副模样。
“走吧。”何采薇转身离开,每一步都似乎是那么沉重。
“三老爷,就这么丢在那里,不管了?”莲香追上去问道。
何采薇摇摇头,“不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一个愿意沉醉下去的人,她是唤不醒的,除非他自己想明白。
......
第二天一大早米铺的伙计就运了好几马车的箱笼过来,门房进二门禀话,大太太叶氏还没穿戴好,只能将库房的钥匙给了身边的邓妈妈,先领着米铺的伙计进府,将箱笼搬进库房。
王妈妈因为水荷的事打发去了乡下,邓妈妈是最近才提上来的心腹妈妈,很得大太太叶氏的喜欢。
邓妈妈打开库房,不耐烦地催促道:“手脚麻利点儿,不要坏了事。”说着就亲自往库房里去。
这时一个米铺的丫鬟忙上前拉住邓妈妈,“妈妈,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儿心意。”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碧玺金簪。
邓妈妈一愣,上下打量起这个丫鬟。
丫鬟笑道:“我家主子说,大太太平日里主持中馈之余,对二姐儿还多有照顾,二姐儿眼看就要出嫁了,还有许多事要劳烦大太太,妈妈是大太太身边最得
力的,这点心意还望妈妈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