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笙先是一愣,然后才道:“爹爹怎么这样问?”
秋墨白放下搭在若笙肩膀上的手,背着手道:“白
云观的事情朝廷上已经传开了,长见识皇后娘娘的人,她派人去白云观中查这件事情,说明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你又在这个时候待在白云观里,你老实告诉爹爹,你有没有参与进去?”
若笙原本想说没有,也好让父亲少操心,可是这件事情迟早会被父亲知道的,她倒不如实话实说。
若笙便道:“有,是我帮着白云观里的姑子们伸冤的。”
“伸冤?”秋墨白几乎笑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伸冤?你知不知道白云观是皇家道观,里面的水有多深,你是想不到的。”
若笙怎么会不知道白云观的水有多深,可是她不能不救人,她管不了这么多。
而且现在她才知道,她这件事情做得有多么对,多么好。
只要是能让赢子邺不痛快,她就觉得舒心,觉得快活。
“爹爹,我知道这件事情也许会让爹爹得罪某些权
贵,可是爹爹,她们都是一些少女,原本大好的一生怎么能就毁在那些人手里呢。女儿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您要女儿撒手不管,女儿实在是做不到。”
秋墨白看着面前大义凛然的秋若笙,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十分熟悉,若笙的这番话叫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刚刚踏进官场的时候。
那时的秋墨白也是满腔的抱负,想着一定要做一个好官,一定要做一个为百姓申冤、清正廉洁的好官。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官场是一个大染缸,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个染缸里永远干净。
你可以清清白白的进去,却不能清清白白的出来。
慢慢的,当初的秋墨白一步步变成了今日的秋墨白,他不是一个坏官,可也不能说他是一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