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看着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他心里清楚,江北公司的业绩不可能搞上去,那就是一个废掉的公司,他把我发落到那里就等于是把我发配充军,让我痛定思痛,让我好好反省。
偏偏我这个人什么脑子都有,就是没有反省的觉悟。
回到桑家我迫切要回房间睡觉,二嫂偷偷问我,我又怎么气我爹了,看他脸都绿了。
;我爹脸绿应该问医生或者问我们家的厨师,干嘛要问我?
;你爹没被你活活气死,真算是他命大。
;现在没气死,将来不一定。我推开我房间的门:;二嫂,我困死了,我不要跟你唠嗑了。
;喂,小兔崽子!上次你爹去医院做检查,三条血管堵了两根,你想让你爹多活几天就别再气他了。
;我追求爱情,向往自由,我怎么气他了?
;好吧。二嫂说不过我,拍拍我的肩膀:;你好自为之。
我又不是第一天是这种性格,他们总觉得我是无理取闹,或者是叛逆。
我不承认我叛逆,叛逆是相对于至少有一双宠爱自己的父母,像我这种自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我叛逆给谁看?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我爹黑着脸站在我的床边,吓了我一跳。
我捂着胸口坐起来:;
爹,我发现你比我的一切闹铃都要好使,一看到您这张脸,我什么睡意都没了。
少废话,给我滚起来!
;怎么了?
;去梁氏签合同,如果你不签这个合同的话,马上就给我从江北公司滚出去!
虽然有时候我存心气他,但是他毕竟是我爹。
看着他现在每个月给我不菲的零花钱的份上,我给他这个面子。
于是我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