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宅邸有没有自己的人?关于理事长那面有没有什么异常?”楚泉灵压低声音问道,她知道这都是军事机密,严防隔墙有耳,就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太过放松警惕,完全信任。
白殊然听着她这样问,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低下头去想了很久才又抬起头来,反问了楚泉灵一句。“你觉得江秋月怎么样?”
白殊然这么反问几乎就等于是回答,所以一瞬间,楚泉灵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
“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瀛本人的大军距离沁州就只剩下两个城的距离,和平共处的现状马上就要被打破,瀛本人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和平共处,他们要的是绝对权力,绝对的统治。他们容不下我,我当然也容不下他们,所以这一场硬仗是必须的。米国在沁州占据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这块地方没有油水可以捞了,他们有撤出租界的想法,也就是说,沁州百姓最后的一把保护伞都要没有了,很快这里就会生灵涂炭。”
白殊然抬头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把现在的局势轻轻的说给她听。
“所以江秋月才会这么着急着下手,她在送给我的喜糕里放了毒药,如果那天你跟我一起吃下的话,你我就都死了!”楚泉灵想起这件事来就觉得后怕,原来她欢欢喜喜拿回来的东西,居然会是要她命的。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江秋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从你这边下手。”
白殊然伸手揽住楚泉灵,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微微地叹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她与我之间的仇恨,这么多年她都没动手,我还以为她忘了。只是我应该想得到,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记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忘呢?她可能一直都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对我做些什么,所以在稍微有些保障的时候就行动了。至于她要连你都杀死,这点就更好说了,在你的计划里,她是棋子,在她的计划里,你同样,也只是个棋子。”
楚泉灵听的目瞪口呆,她想来想去,想了一百万个理由,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居然会忘了,忘了江秋月与白殊然之间的仇恨,她还真的就以为江秋月不会再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