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仅是这一位医生的功劳，向子荐天天跑来看伤口，又是激动又是叹气。

他不能从医这么久，心里头的遗憾嗯何止一二，许久不拿手术刀了，手痒的要命。

“你现在可是大街小巷的谈资，说书的给你重新编了身世，那天听的我直上头。要按照他们的说法来，你简直和十恶不赦的女魔头没有分别。”

向子荐奉命保护楚泉灵他们的安全，所以成天就在廊下搬个椅子坐着，背对着跟冷泉灵聊天。“要说起来那天我还梦着从前在沁州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没想到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啊，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现在可能跟我爸妈一样被枪决了，尸体往乱坟岗里一扔，没有什么来世和下辈子。”

“我知道现在让你跟着我是委屈你，要不是碍于你向家的身份，我倒是真想再去你的诊所看看，这么

久咱们都没回去，也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楚泉灵吊着胳膊躺在厅里的沙发上，所有的下人都到前面去割草了，他俩说话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

“向家都没了，我名下的诊所还会在吗？估计早就被掘地三尺，连我埋的那罐子酒都挖出来了。”

近来上元市天天都有暴动，他几乎就不出门在宅子里呆着，虽然把自己毁了容又剪了发，难保没有认识他的。

楚老爷大概早就查清楚了他的身世，凡事对他都很宽容，不会逼着他出门去抛头露面。

“想想那个时候的日子多好啊，我顶着向家大少爷的身份，谁不给我几分薄面？闲来无事就去找殊然喝酒，累了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睡一觉。高高在上的少帅在我面前永远和幼时一样，对我好也从不计较什么，好几次我俩打的你死我活，还是他先跟我道歉的。”

向子荐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白殊然，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但还是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他没什么可记挂的，只有这么一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楚泉灵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掉了眼泪，她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明白呢？失去挚友的痛和失去挚爱的痛，其实是不同的。

就在他们两个回忆往昔的时候，黎佩从外边小跑着进来，脸上慌里慌张的进门就喊。

“不好了，出事了，楚氏所有高层全部罢工，逼着老爷要把你送走呢！”

“什么！”

楚泉灵和向子荐顿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