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冷家李可淑的那点小门道小纠葛,放在这里真是微不足道,太小家子气了。
真可谓吃一堑长一智,如果这次她没死的话,出去
后,她发誓再也不交任何的朋友,再也不会轻易去相信任何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
密牢潮湿阴冷,地上有着到小腿高的水,因为常年在地下的缘故,这水早已成了冰水,一脚踏进去刺骨的寒。
整间牢房都晦暗无比,唯一的一丝光亮是牢房外面转角的一盏煤油灯,灯芯随着风飘忽不定,外壳早已是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这里一定死过很多人吧,冷泉灵在稻草的最高点坐下来,这里的稻草尽管潮湿,但最起码不会浸到水里。
她双手抱膝靠在墙上,隐隐约约的听着外面刮进来的风声,呜呜咽咽像是死去的冤魂们无奈的哀嚎。
这样难熬的时光,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是那么的善良大度,任劳任怨的操持着整个家,当时他们还没有钱,一个月也吃不上一顿肉,妈妈就靠给别人洗衣服赚点钱来补贴家用。
冷玉江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无恶不作,他一心一意想拿好多钱去给自己买个地位。
他曾经也是一个爱妻护子的父亲,拼命的想要让他
们过上好的生活,可是谁又会想到,日子过着过着就变成了这样呢?
“老天爷,我冷泉灵没做过什么坏事,请你救救我,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没有找到我妈妈,我怕她在苦苦的等我,她太善良了,我怕她太难过。你也要保佑白殊然千万不要死,一来能验证我的清白,二来他舍身救了我,我不想让他死。”
事到如今,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哀求的这个老天爷,也是虚无缥缈的。
冷泉灵把头埋在臂弯里,想哭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她就这样一直坐着,现在想必已经是夜深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身心俱疲。
既然枯坐在这里也是等死,倒不如先睡一觉,保存些体力,也不至于死得太难看。
偏头睡去,她静静的听着老鼠撕咬的声音。
冷泉灵在寒冷中醒来,睁开眼还是这间牢房,还是那盏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