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替我埋汰埋汰我那姨母。”宋明月狠狠的说。
“定不辱使命。”
于氏气愤的瞪着大于氏,往日里利索的嘴皮子这会儿半点儿用处都没了。
“婶儿,你怎么出来这么好一会儿?咦,这不是葛家姨母吗?怎的来了也不进门儿?这在门口堵着,这知情的知道您是上门走亲戚,这不知道的,肯定得以为您是上门寻仇的。”齐蓁蓁笑眯眯的说,“多叫人误会啊?婶儿最是关心您了,要是叫人误会了,她多寒心啊。前些日子,葛家表哥在这儿住着的时候,婶儿伺候的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明月私下里都跟我叨叨好几回了,说她都不受待见了!平常这个时候她娘都给她做新衣裳,这次新衣裳光给葛家表哥做了
。”
在乡下,做衣裳可不是件小事儿,那得多少布料啊?所以姊妹兄弟间,互相给孩子做衣裳,那真是得极好的关系。
话从齐蓁蓁嘴里说出来,没有分辨的意味儿,是实话实说。
大于氏刚才哭哭啼啼的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那意思就是于氏现在忘恩负义,不念着她当年的好,不拿她当姐妹看。
这外甥在姨母家住着,吃喝用度都挑不出什么来,新衣裳也做着,这还叫忘恩负义?那给他们多来点儿这样的忘恩负义的亲戚吧。这是看热闹的人的共同心声,顿时,众人看向大于氏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探究。
“小妹,我知道你吃穿用度上没有亏待了我家阿生,可,可有些事儿…这比亏待对他伤害都大,我家阿生自打回去之后就郁郁寡欢的,竟是连书都不看了,唉声叹气的,人都不成样子了。小妹,你可怜
可怜我,我年轻轻的就守寡,一个人带大阿生不容易,好在阿生是个有出息的,会念书,我还等着他考取功名,给咱们姐妹争光呢。”大于氏哀戚戚的说道。
也没说出点儿什么来,可叫人听着就觉得是于氏做了什么坏事儿。
“咦,我怎的记得前几天葛家表哥是说葛家姨母生病了,他作为儿子,要回去床前尽孝呢?走的时候还意气风发的,没见着有什么不妥啊,怎的回去这两天人就不好了?不应该啊?难不成是因为葛家姨母病的厉害?也不对啊,葛家姨母现在就在跟前,我瞧着也没病态啊,难不成是强装无事的?葛家姨母,你可不能这么不拿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儿啊!”齐蓁蓁嘴皮子利索的说道,“要不我扶着您进屋喝口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