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会因为钱财而阻止虞玥打职业的人。

在意识到只要他不问，这人就能憋着不说的时候，陆岐只能赏脸：“为什么？”

“虞玥她和我几乎是两个极端，”虞曜说，“她从小就不擅长社交，没有多少朋友，我记得从小到大吧，出现在她身边的朋友就一个，我很熟悉了，好像是叫什么，杨淑慧。”

陆岐也有印象。

但不是什么好印象。

而虞曜接下来的话佐证了他的想法：“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虞玥开心就好，我一直都没有在玥崽面前说她朋友的坏话，但是如果有一天她做出伤害玥崽的事情，我会新帐旧帐一起算。”

陆岐：“……”

但愿这位仁兄曾经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虞玥的事情。

“电竞圈是什么样子的，你也知道。”虞曜抬了抬下颌，觉得自家妹妹大概没有这么快回来，干脆说，“我认为现在电竞圈没有比娱乐圈好多少，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地方好的话，大概是电竞圈更加看中实力，而我妹妹的实力，我绝对相信。”

陆岐心说你玩过王者荣耀么你知道这游戏到底有多少个位置么你就绝对相信你妹妹的实力——

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虞曜虽然对游戏和电竞一窍不通，但是对自家妹妹确实非常了解，做出来的评价就连陆岐也不得不表示赞同：

“是。虞玥是非常优秀的选手。”

天资聪颖，脾气温和，心理承受能力强，还能专心于电竞。

电竞圈的天纵奇才，最缺的那种心无旁骛的类型。

不得不佩服小若眼光独到并且狠辣，这种人也能够在一群人中找出来，并且从虞曜这种方方面面都很周全的人中抢到。

或许应该给他发个奖状，“金牌战队经理”。

虞曜腰板直得像是一杆标枪。“我不知道是不是优秀的选手，但是我很清楚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游戏，不太会跟别人相处，吃了亏也不知道说，我当时很担心她过来打电竞被人说闲话，欺负，所以不同意。”

“她做得很好。”

陆岐放下茶杯，淡淡说。“她走出来了，已经不会再被那些不好的话控制。对虞玥来说，进入这个圈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上一次漫展后续，虞玥被带节奏，这位哥哥已经确定了是买水军下场控评了。

那么虞曜一定也知道后续虞玥是怎么处理的。

“是啊。走出来了。”男人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陆岐看过来之前，迅速展开一个堪称真诚的笑容：“谢谢你们的维护。那场直播我看了，怼得很棒。”

“你应该感谢小若，”陆岐眯了眯眼睛。“稿子是他写的，也是他说服上层全部站在虞玥这边。至于我，我只是当了一回传话筒，对着粉丝表达官方态度而已。”

虞曜说：“感谢你们所有人。”

世人都说他年少有为，小小年纪赚了别人一辈子的钱，没有人知道虞曜每一步都走得微小谨慎，每一步都反思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将虞玥送入jk，是他最少后悔的事情。

——当他看到那次虞玥被带节奏，jk上上下下都毫无怨言地站在自家妹妹身边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将虞玥送进jk是最好的决定。

陆岐眯了眯眼睛，说：“不需要客气。维护她是因为她有被维护的价值。”

“无情。”虞曜笑起来，那一双和虞玥一模一样的茶色大眼睛微微弯成弧，衬得他整个人都像一条长着蓬松大尾巴的狐狸。“但是我喜欢。”

陆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