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离开?”
“该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两个人声音都无比的平静,不像是彼此仇视的敌人,倒像是惺惺相惜的知己。而这一简短的对话之后,言梓陌望着她一步一步离去,直至谢谨言进来才半敛起了神色。
瞧着她与慕容青莲一般无二的样貌,谢谨言盯着瞧了好些时间,最终出声轻言道:“可是需要我出手?”
“言家自然也不会任人宰割。”
既然慕容青莲反过来算计了言家一把,那么言梓煜同她说过的事情怕是极有可能会被其透露出去,只是当初言梓煜说得也极为不错,他一个稚子之言,就算皇室发现了蛛丝马迹怕是也不敢相信。
“你莫要忘记,我是你的相公。”
她的拒绝他并不感觉到奇怪,可听着她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话语,这和眉头还是紧紧拢了起来,可见对于她这态度也意见颇深。
“自是不会忘记。”她笑着补充了一句,声音中也不乏揶揄,“毕竟,卫家的儿子和言家的女儿,总归算得上一场好戏。”
“你倒是看得开。”
谢谨言神色如常地斜睨了她一眼,这人对于言家的态度倒是颇为模棱两可,不过血浓于水的道理他还是明白几分。虽然说当初的事情也怪不得言律,可他毕竟是这件事情的执行者以及直接受益人。
——羲和帝如今已经身死,留下他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就算自己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可表兄和老师呢?
姑母的死亡是表兄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而老师对于言律的态度也有些难以琢磨。
谢谨言近来事情缠身同她叮嘱了几句小心行事人便离去,而言梓陌直接让人去寻了言梓燮过来,期间言梓煜也像是小尾巴似的怎么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