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过往,却发现自己没能瞧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而神色缥缈的楚云也寻回了自己的意识,声音增添了几分沧桑之感:“你恨她!”
这不是疑问或者反问,而是极度肯定的语气,让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言梓陌却知晓他话语中的‘她’是谁,除了言梓灵似乎不做他想。
“殿下言重……”
不等她多说那客套的话语楚云已经挥手止住了她继续下去的言辞,微抿的唇角也瞧不出多少情绪来:“人生在世,谁也没有权利要求谁去当圣贤,我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楚云的意思很明显,他知道言梓陌记恨言梓灵却也无法要求她原谅言梓灵。
“我曾经去过清水村,是一个适合男耕女织的好地方。”
楚云没有多大的手段和魄力,可他在感情上却偏执而又执拗,他曾经将言梓灵视作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可她却一步一步将这可能一点一点毁掉。
若不是她和言家有了间隙,若不是她无法怀孕,他也不会迫不得已纳妾。
“顶层的人向往普通人的平凡,普通人神往权贵人家的豪奢。”言梓陌说到这里语气微顿,微扯的唇角带上了几分嘲讽,“其实也都反映了人性本贪罢了。”
言梓陌这话似乎带着几分直言不讳,一旁的楚云明显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直白,似乎直白的让他有些下不了台,好在他也是一个极有涵养的人,倒是没有记在心上:“你说得不错,倒是本殿悲春伤秋了。”
“葛洪先生那边似乎还没有进展。”
‘一线牵’的蛊毒可以说直接牵动着楚云的安危,他不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人,可他不想死得如此窝囊,故而对于葛洪那边的解药配制相当的重视。
“葛先生素来是一个求稳的,他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敢叨扰殿下。”
言梓陌是一个口风甚紧的人,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就算楚云想要从她这里旁敲侧击一二也注定要无功而返。
“回京的话多来东宫走一走,不管是灵儿还是芳儿都时常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