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夫换了副皮囊，你便不认老夫这个师傅了？”菩提老祖冷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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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闻言，浑身一颤，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菩提祖师，心中五味杂陈，完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如今的“玉鼎”，唯有长叹一声，以抒心中苦闷纠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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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当我是你师傅么？！”菩提老祖厉声斥道，一把将杨戬拽至面前，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他眸中闪烁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悔恨，他语气中有些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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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不认我是你师傅，我也不怪你，吾等自分道扬镳罢，就当玉鼎真人死了！就当世界从未出现过玉鼎这个人！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场师徒情谊！就当你我昔日师徒缘分已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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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老祖说到最后，一字一句皆是化作了含杂悲愤的低吼，最后几句几乎是有些哽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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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听在耳里，却是声声如同刺刀一般扎在心中，痛至灵魂深处，久久回荡不息，他的神情变得挣扎，眸中透出的光彩亦是闪烁不定，一明一暗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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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巢大师与道境分身静静望着二人的对峙，没有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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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乌巢大师而言，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他早已见惯了这种东西，关于感情情谊方面的东西，在很早以前就被他抛弃，但在遇到杨戬以后，莫名地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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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是好是坏乌巢大师也不知道，这是杨戬与乌巢大师的私事，他不像插手，更没有资格插手，所以他选择静静观望，不发表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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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境分身就更明显了，所有事情在他心中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有那无上的大道，以及本体的指示，这种纠结尴尬的场面，对他而言，亦是造不成丝毫的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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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就是古井不波了，又怎会因为他人的变化而掀起波澜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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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凝的气氛持续了良久，杨戬的变化亦是肉眼可见的明显，从挣扎犹豫，到逐渐下定决心，眸中的神采逐渐稳定了下来，瞳孔清明之色蔓延开来，他终于抬起，直视菩提老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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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错，一时着相冒犯师尊，还请师尊责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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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乌巢大师松了一口气，而菩提祖师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他拍了拍杨戬的肩膀，眸中的欣慰之色显而易见，他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但其动作与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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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