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多谢陛下有心了!”青檀皱着眉头,心下五味杂陈,端起那药喝进去,直苦到心里。
喝到最后,不知是药真苦还是心太苦,她竟呛了一口,哇地吐了。
嗓子里像火烧一般,难过得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混着抑郁的心境,似乎真的是哭了。
柴荣见状,急忙起身,递帕子给她擦吐脏的衣袖,那衣袖湿漉漉的,全是药渍,一时也没有可换的衣服,她只好先将袖子卷了起来。
柴荣目光随便扫过去,刚想收回,忽然间一怔,再也无法挪开,鹰眸紧紧盯着她手臂,面色遂变得怪异。
只见那手臂内侧,一粒明明白白的守宫砂在皙白的皮肤上红得刺眼,恍如一朵雪中红梅……
他面上神情越发古怪,眸色暗沉得仿若深海,里面波澜骤起,千般疑惑难以抑制地翻涌。
“你此番入中原,势必多有涉险,李弘冀若随派侍卫,待你伤愈回国,便命这些人一路护送吧!”他状似无意道。
青檀闻言,沉默片刻,只得老老实实道:“侍卫什么的,倒是没有……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我一个人独行惯了,何必要护卫……”
“哦?是么?”他面上露出一丝玩味,“他居然让你独自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看来对你的能力有相当的信心!”
“嗯……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青檀尴尬地敷衍。
柴荣闻言,目光一闪,挑了挑眉,继续道:“朕不久以后也得立后选妃了,希望将来能寻到某个可信赖的女子,让朕也可以如燕王对王妃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