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李璟多喝了几杯睡着了,皇太弟轻手轻脚给他身上盖了个厚毡,转身出了退身院,往王府外走去!
夜色如墨,城外一个湖心亭里,影影幢幢似乎早有人等候,李景遂轻足快步走入,那伙人齐齐下跪:“齐王殿下,人带来了!”
李景遂闲适落座,看着脚边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子,不禁皱了皱眉,伸出两根颀长细白的手指,托起她下颌,嗓音轻柔问:“听说…今日战况激烈…那小子…真做你裙下之臣了?”
“回王爷…是…”那红柳垂下眼,不敢看他。
“呵呵…真的么?那你为何一点喜色都没有?也不主动报告本王?”李景遂轻笑一声,目光格外温暖。
“这…床笫之事,奴婢耻于开口…”红柳见他笑得温暖如春,霎时背脊凉透,抖着嗓音仓皇解释。
“哦?耻于开口?你忘了本王给你的任务了?你敢骗你真正的主子?”好听的嗓音虽带着笑意,却让红柳不寒而栗。
“求王爷饶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并非奴婢自愿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下次一定成功!求王爷宽限几日…”
瞧着这女子筛糠一样求饶,李景遂挑挑眉,貌似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又何必求饶?完成这个任务,
本是你受益,事成之后,本王便纳你为妾,你可以风风光光过一辈子,难道不好么?”
红柳还未作声,只听湖心亭外一声长笑:“原来传闻是真的!皇叔是真想娶这女人!那小侄即便色胆包天,也不敢碰皇叔的女人啊!皇叔不如明日就娶了去,不用安排她勾搭上小侄后,再装无意捅到父皇那儿,这通奸皇长辈妾室的不伦之罪,侄儿可担不起呢!”
李景遂闻言,一个激灵站起身来,随即定了定神,朗声一笑:“原来是弘冀到了,难怪平日有人称你做狐狸,原来连走路,也轻得听不到,难不成,畜生都这样?”
被他骂做畜生,李弘冀并不着恼,只微微一笑,“有些做长辈的,为老不尊!卑鄙到算计他人的床笫之事,恐怕连畜生也不如呢!”
李景遂被呛了一声,面上依旧带笑,却有点勉强,“好侄儿既然明白皇叔一番苦心,为何还要装腔作势,搞恁大动静,不怕皇叔吃醋,告到你父皇那儿?”
李弘冀展颜,“侄儿巴不得如此!让父皇看看到底谁才是伪君子真小人,可惜啊,皇叔为人奸狡,猜到是侄儿在逢场做戏,若是贸然捅出去,无异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皇叔虽气得七窍生烟,却还能沉得住气,居然临时改变主意,帮衬假说小侄勤勉公事,倒浪费了侄儿大把精力表演,不能当众暴露皇叔苦心构陷,真是可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