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伤天害理不思悔改，死到临头还振振有词，老夫这就砍死你！”江别鹤被他气得面皮发紫，浑身颤抖，抽出刀就想砍他，被一旁随从极力劝住：

“江长老，两位长老已经罹难，四位长老如今只剩您和萧漠长老，而萧长老此刻还在东海道，能主持大局的，只有您了！这厮跟条疯狗一样，江长老休要与他一般见识，咱们把他抓回去严加看守带到东海道公

审，回头通报征西军，定要为两位逝去的长老讨个说法！”

江别鹤闻言，颇觉有理，这才住了手，转身对着那两具砍碎脸的尸体下跪，嚎啕大哭道：

“越长老，凌长老，咱们共同辅佐银宗多年，如今想不到我晚来一步，竟和你们天人永隔，你们好生在天上看着，这恶贼我已抓住，将来定将他挫骨扬灰，为你二人报仇！”

说完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多少人都没能劝住他。此举引得银宗一帮人跟着他失声痛哭，整个山谷回荡起悲痛欲绝的哭声。

赵匡胤狠狠白了一眼这些哭得死去活来的银宗门徒，禁不住在心里翻来覆去回忆，自己是否真的癫狂到做过他们所说的那种恶行，然后又选择性地将这一切忘记？

这些人说得那么真实，让他都有点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杀过两位长老！是不是真的将所作所为忘得一干二净？

他困惑地伸出右手，看了又看…

习惯性地甩了甩，啧啧…咦？丝毫不疼！也丝毫不肿！

这一秒，他豁然开朗！

他有个老毛病，只有自己知道！

因为从军舞刀弄枪弄久了，手腕那个位置，总有些旧伤。

每次与人动手后，都会疼痛发作一阵子，疼得他死去活来不说，还肿的跟只猪蹄一样！这件事困扰他很久，曾经四处求医，却总是徒劳。不管医官也好，江湖郎中也好，给他的劝就三个字：莫动武！

而他总是笑着回：“老子要做当世伟人，不动武，你让老子以后动笔杆子？”

于是那些医者都摇头：“管你将来做什么，只要动武，旧伤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