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柴荣闻言惊了一下,抬眼看他。
“我是说啊,慕容冀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难说是个断袖!”赵匡胤邪恶地笑了笑。
“何以见得?”柴荣皱眉望他。
“来这里的路上,有一天桂七宝执意赶慕容冀走,慕容冀打死都不干,居然拍着胸脯,当着所有人的面朝桂七宝喊,‘小爷我看上你了,打死也不走!’然后被桂七宝拎下马来揍了一顿,从此乖了许多,不敢再胡说八道,然而从那以后,他便像只苍蝇一样,每天不管挨打受骂,厚着脸皮也要粘着桂七宝不放,差点把桂七宝烦死…呸…死变态…”赵匡胤唾了一声。
“哦?慕容冀真这么说?”柴荣面色沉了沉,转而淡淡问。
“是啊!我们整个粮草队都听见了,桂七宝脸红到脖子根,不由分说就揍了他一顿!慕容冀居然还笑眯眯地挨打,你说是不是变态?不知羞耻!”赵匡胤鄙夷道。
只见柴荣表情冷了冷,“难不成慕容冀进粮草营,竟是冲着桂七宝去的?”
赵匡胤邪恶一笑,“这很难说!将军你不见他那双桃花眼看桂七宝会放光呢!他若不是断袖,汴京城西胡同南风馆里那些兔儿爷们,便谁也不敢妄称断袖了!”
“…一个男人,对桂七宝怀有兴趣,一定是变态不知羞耻?一定是断袖?”柴荣低头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问。
赵匡胤嘴角一抽,答得不假思索:“当然了!因为桂七宝也是个男人啊!男人对男人,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不是变态是什么?”
柴荣闻言皱了皱眉,有些迟疑,“那你认为…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赵匡胤一怔,这老大今天怎么怪怪的,尽问奇怪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他经验丰富,更是张口就来,“喜欢一个人嘛…嘿嘿,就像我喜欢天香楼的阿杏姑娘,一天不见就想得慌,见着了就想粘着她,即使给她添麻烦,也要找点借口接近她;总是想为她做点什么,无条件想帮她,哪怕是一点点;很在意她,却宁愿假装也不愿让她看出来;如果发现有她和哪个公子稍有接触,我就会感觉心里酸溜溜的,想发火又发不出;不过只要她碰到麻烦,我总是不由自主冲在最前面,最想保护她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