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因为三十车军禁品构陷无法辩白,晋州粮仓又刚好也有军禁品燃迹,这两者会不会有所关联?若真是同样的东西,那始作俑者必定是同一人!
她当机立断起身收拾行装,准备往晋州一趟。
赶到之时,已经是晚上,她也未到晋州州府惊动知州,只在城内随便找了家客栈落脚,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调查。
这家客栈名为悦途客栈,下了楼有个大厅堂,客人们可以在大厅里要些吃食,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混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胡侃一通,倒是个打听消息的绝佳场所。
青檀一身素衫,打扮成个书生模样,在大厅寻了个角落,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静静听其他过客侃侃而谈。
今日的议论热点,自然便是前两日的抢粮事件!
只听一个彪形大汉虎声虎气道:“奶奶个熊!混账
家伙,偌大一个粮仓,全部抢空,害得老子们这两天连眼都不曾合一合,天天站着看守那个空粮仓,都快把老子腰都站断了,真不知空粮仓还有什么好守的,装腔作势给上头看罢了…”
旁边一个黑脸的中年人讥笑一声,“窦老六,你就别抱怨了,幸好当日你们几个追击夜盗去了,否则被踩死的恐怕有你一个!”
“刘老五,你就不能留点口德?非盼着老哥死?不怕你笑,老哥我命好得很,粮仓爆炸起火都烧不死老子,更何况几个歹民?老子吉人自有天相,有老天罩着呢!”那窦老六牛吹到天上。
“粮仓爆炸?这事你也敢抬出来乱说?你不要命啦?”刘老五一听惊了一惊,忙叫他住嘴。
两人这才低下声去,悉悉索索地议论起别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