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跪下磕头,“正是!大人,求您救救她,她被相府府卫围在街角,快撑不住了!”
“发生何事?好端端为何会惹到相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出手救他?他死了,与我何干?”柴荣蹙眉,眸色无温。
“我义弟方才自相府冲出来告诉我,相府买通我家一个家奴,诬告李家谋反!草民在这个京城再也没有认识的大人了,而且大人您不是三番两次救过我们吗?这件事倘若您不管,也没有人管得了了…”王凝继续哭道。
柴荣斜睨他一眼,眸中聚起锐意,“诬告谋反?相府?王凝,你说话可得当心点,这可是大事!待会我没让你开口,你可给我乖乖闭嘴!”
他随即转身对麾下发令,“备马!右翼军听令,前军二百人跟我走!即刻出发!”
他风驰电掣般带兵出了府,按照王凝指引,赶到那个巷口,相府十几个府卫刚把人犯制服下来,正捆了要带走,李澄当先趾高气昂地准备回去邀功,忽见路口黑压压地冲进来几队黑盔黑甲的官兵,呼啦一声把个道路堵得严丝合缝,阵仗庞大,气势摄人,他心下一惊,天雄军怎么到了?指挥使柴荣怎么也亲自来了?这是要找什么麻烦?
他立刻恭恭敬敬上前,深深一鞠躬,“丞相府部曲李澄,见过柴大人!大人深夜巡城,辛苦辛苦!”
柴荣眸色如冰,目光缓缓在青檀身上掠过,只见她被捆得严严实实,双目紧闭,眉目间惨白如纸,肩上中了一箭,其他地方还中了几刀,正不断流着血,已经不省人事,他面色陡地冷冽,抬起马鞭随意一指,“李澄,这是何人?出动那么多人深夜缉捕所为何事啊?”
“回禀大人,此人夜半三更潜伏进府,一出手便十分凶悍,不但追杀丞相,打伤数十人,更令一人血溅当场生死未卜,整个相府拿他毫无办法,我们只好出动全部府军,外加迷烟才堪堪将他放倒,正准备带回去严加审问时,大人就到了!”李澄毕恭毕敬回答。
“哦?竟如此厉害?可查出他究竟什么来头,受何人指使?”他看着她还未揭去的蒙面,随意问道。
“这个尚且不知,待小的把他带回去,严刑拷打,必能招供出来!”李澄舔了舔缺牙的牙床,面露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