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柴大人日理万机,居然有空关心奴才们的这点破事,也太费心了!话说低级內监生活困苦,年纪轻轻折磨致死的、为一点事走投无路自尽的,大有人在!我呢,无非是牵个头,组织一帮人,建了个互助会,互相帮衬帮衬!比如谁被欺负饿着肚子,谁生重病没人医治,或者谁被主子惩罚打残,亦或谁家中缺钱了,有些事情无论大小,都需要有个私下能求助的地方。大伙活着不容易,会里的伙伴们今天我帮人,明天人帮我,彼此抱团取暖互帮互助,有个小集体给管着帮着,人人多点保障多点照顾,在宫里也能活得久一些!才能多给主子效力啊!”她说得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他闻言倒也赞同,“也算你有点良心!要知想在宫里生存,肚里没点乾坤是活不下去的!也不知你这所谓善举能维持多久?一切看你造化了吧!第二问,你到底是谁?姓甚名谁?和李崧什么关系?”
“大人!你难道一直在查我?你为何不直说,你今
日是来威胁我的!”她一针见血,毫不掩饰不满,“大人明知故问,奴才姓桂名七宝,入宫时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
他慢慢地凑近她,闪烁着琥珀色的瞳仁,幽幽散着危险的寒光,“你最好记着,本大人耐心有限,你今天不打算说真话,明天就等着拔舌割耳!”
她不屑一顾挑眉看他,“怎么,大人是怀疑我和李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和他,和李家,关系非同一般!不是么?”他一瞬不移盯着她,仿佛想从她神情里窥出蛛丝马迹。
她敛眉凉凉一笑,“难不成我是他生的?他是我爹么?如此说来,关系倒真是匪浅呢!”
她说着说着突然面色一凛,眸中透着冷意,“老子进蚕室把活儿都割了!还怕拔舌割耳?你也太小看我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桂七宝便是桂七宝!爱信不信!便告诉你也无妨!李崧乃我亡故老爹的故人,他们一家子从辽境逃回中原,一路频遇追杀,还是我念着旧情拼死护卫着回来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查!”
一顿抢白,让他怔了怔,从上次分开他就一直在查她的底细,可是在汉境查了这么久,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所有证据都表明她是个外人,可他仍然觉得不甘心,仍然觉得哪里不对。
“第三问,你…到底是男是女?为何我总觉得你像女人?”他迟疑地开口,闪电般伸手,往她脖颈上探去!
这一下似乎戳中了她的神经,她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被他擒住,只见她迅速朝后一躲,伸手拔出几枚蜂针就射了过去。他尝过厉害,忙缩手避开,凤眸半眯,满面狐疑。
这招非常致命,她一路女扮男装下来,如今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假太监都做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死都不会败露!上一次因为大意,被他猝不及防抓着还靠那么近,差点被他识破,她已经吸取了教训,这次还没等他动手就先下手为强,她明白,不管他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自己清醒地跟他保持距离,就一定能够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