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猎物已打包
回到客栈的房间,苏芷心有所感,将门一关,靠在门口抚着胸口长长地喘气:“咱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总觉得她被一道不知明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她动它也动,她不动,它也不动。
但当她转身去看的时候,它却又消失不见了。
所以她说这话倒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一切都全凭她的第六感。
青离摇头:“没有吧,我离开的时候特地多看了两眼,没有瞧见有人盯着我们!”
“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出去,这镇子里很是诡异,跟旁的小镇、小城都不一样,你小心一点方能驶得万年船!”
青离眼见苏芷如此不放心,连忙应下来。
苏芷想到娇娇所说她跟那个叫阮将军的人很熟悉的感觉,又问起他的来历。
“阮角夏,他是吏属于薄之平的手下,也是
他的妻弟,在此地已经经营五年之久,但他为人天生胆小怯懦,不敢大举改革,一直守成,如今这边的局势变得紧张,军饷也是一个大问题,可他贪图享乐,克扣军队的军饷,弄得下面好些人都怨声载道的。
还有他实行的是他自己一个人负责制,在镇子里,如果他不下令出击,那么所有的人要围起来一个也不许动,如果有谁动了,那么立刻就要被戴上扰乱军纪的罪名,军法从事!
但是近年来,此地战乱过于频繁,好几次都因为他的一人负责制使得刘营镇遭遇了好几次袭击。
所以他的这一套在这里其实早就不适合了,因而最近引发了一系列小范围的闹事。”
但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有能力的人能够将他们统一组织起来,所以尽管他们有一腔孤勇,但是在阮角夏大部队的扫荡中仍然难以存活下来。
这正是说明了有时候要做好一件事情,并不只是单独倚靠几个人便能成功的。
苏芷认真地听着,这个阮角夏居然如此作为,而此地竟然还能保持住没有被吐蕃或者北狄灭了,那可真是再幸运不过了。
“这样的指挥官,难怪娇娇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给拿下来了!”苏芷感慨着。
这里问题多多,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算是一个机遇。
而她也正是因为越了解这个地方,而越来越明白赵晋的心思,很明显他们是看上了这里!
赵晋的伤一养就养了近十日,天气越来越寒冷,娇娇却是每日里都来看望赵晋,就像对待她最重要的人。
而且她这来的时候还都没有空着手的,每回都拎了东西。
要不是她亲手炖的给赵晋补身子的汤,要不就是她在外面买的糕点,有时候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好药,可以促使伤口更容易愈合。
但赵晋的情绪却不高,有时候不愿意吃东西,她还要低声哄着:“大人,你尝尝这个青稞饼,听说是比他们吐蕃那边还要更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小吃,味道特别好!”
赵晋哪里会尝她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放着毒药,这些个拜月教的女人心毒如蛇蝎,他能在吃食上不招惹她就尽量不要招惹。
“多谢!”赵晋低声道谢,然后便是道别。
说起来,他的伤已经好了。
可他道别的话刚说出来,就被娇娇紧张地打
断了:“你要去哪里?难道还是回去修缮城墙吗?别傻了,那堵城墙早就已经在五天前便修好了。你如果现在回去,就要被差遣到镇子后面的荒漠里去挖矿!”而去那里的人十死一生!
娇娇说得很急切,这么几日相处下来,她原来只是怀着想要拿下赵晋的心思,但是相处了这么久以后,她越来越被这个男人吸引住了。
他受着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吃食都是她安排的店小二端进来的,但这样的他丝毫没有坠了他的英名,他该有的气度,该执的风范尤存。
先前只是想要征服他的想法越来越浓烈了,但是之前计划过的在征服他之后便让卫士们随意收拾他的心思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这么好,难怪以前的她会心动,也难怪她即使被他所辜负过,如今却又要要转到原点。
她不想放他回去了。
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天来看看他,听他说说话,她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这是她这辈子以来便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
赵晋抬眼看了她一眼,虽然不太确定她在到底在打着什么小九九只是平和地道:
“借着你的关系让我在这个戴罪之人在这里
躺了这么久已经十分感谢了!有些事情是我该做的!”
“不,你别去,这样吧,你先还是在这里好生养着,等我回去找阮将军说说情,将你安排到其他的地方,这样你就不用离开镇子,去到那寸草不生的戈壁滩上去挖矿!”
娇娇妖艳的脸上全是焦急,仿佛生怕赵晋跑了似的,立刻便跑回去告诉阮角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