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知道苏芷的办事风格,做事从来都是又快速又主动的,绝不会让苏芷推一下动一下,他能做一步想三步!
此时也不例外,问到骂的是什么,他就已经
将传出那等传言之人查清楚了!
“听着外面百姓所传的那些话,全都是针对老太太的…
咱们家老太太一向与人为善,算来算去,属下想应该是赵德正所传!”云柏极擅长分析,能够在细节处找到问题的关键!
“又是他!”苏芷腾地站起身,他这人怎么就那样讨厌呢?
先前还说平姬像小强,怎么斗都还在,看来赵德正才是真正的小强…
“不行,我不能任由他如此败坏娘的名声!”苏芷说着在房间里转着圈圈走起来。速度越走越快,看得人眼花缭乱。
末了,她才一拍手掌,从怀中摸出一方莹白的玉牌,招过青离附耳轻声道:“你去…就那样干!”
“夫人,这样好吗?”青离自问行事已经够不按牌理出牌了,却还能遇上如苏芷这般的。
“听我的,出了事,由我一力承担!”
她既惊且喜,她就喜欢这样的主子,有恩必报,有仇也要报!
青离得令离去,云柏挑着眉看向苏芷:“夫
人,属下…”
“你暂时不要动,但依然要派人仔细盯着他!”
打发了云柏离开,苏芷倚窗看着窗外已经发出嫩芽的柳树,旁边还有开满了一头红花的海棠,红艳艳的,挂在枝头,连一片衬托的绿叶都没有,却另外具备了一种干脆利落的美。
赵晋进来,站在玄关处等了一歇,却见自家娘子托腮想问题似乎想得很是出奇,连他回来了也没有注意到。
他不由掀眉,要自行脱下官袍,一旁伺候的小丫环如珠立刻上前,看到他高大的身形,如一棵苍翠的大树那样,既笔直又有力量,她红着脸拉住了系带的官袍,赵晋身边乍然靠上了一个不安分的身影,他的心神顿时不舒服了,捏紧了官袍的紧带和腰带,不爽地皱眉赶人:“你下去吧,本官不需要你伺候!”
“可是大人,奴婢本就是伺候人的,不干这个干哪个?”如珠低着头,声音压得低低的,脸红扑扑的,任是谁人看都看得出来,她这哪里是在伺候人,分明是动了心,瞧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根本就不是一个正经人!
赵晋瞪她一眼,这样的丫环是从哪儿来的,他记得他家娘子自从南诏回来就没添过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小丫环。
他将人赶走,苏芷已经被他们打扰到醒过神来,只是眉眼间还带着想不通的纹路。
赵晋径直大踏步上前,边解身上的袍衫边道:“娘子,你在忧心什么?”
苏芷看他把腰带上好好的一个活结扯成死结,连忙上前帮他:“我很好奇他为什么在过去的十年里从来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但见我们一从南诏回来他便回来了,还将我们家折腾得乌烟瘴气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我听娘说过,他年轻时为人还算聪明,但如今居然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想做什么呢?”赵晋也觉得赵德正此行不简单。
一瞬间两个人突然齐齐围拢在了这个话题上。
不过两个人的想法终究有限,思量了半晌,也没能正确揣测到赵德正的想法,也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相公别急,我已经派人跟踪他,一有消息青离会回来告诉我们!”
“嗯,娘子你可不能太过操心,身体要紧!对了,你前几日跟灵儿说要带娘和团团圆圆去寺里求求菩萨,为他们镇魂,可定了哪一日去?”
“我瞧着这几日天气都不错,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日去!”
苏芷担心着团团的情况,自从上次被赵德正拿着一杯热茶吓过一回之后,这人看着就有些不太对劲似的,
经常在夜里做噩梦,好几次都惊醒了。
赵母便说这是小儿被惊住了,得去找得道高僧收收心镇镇魂。
虽然这样的说法有些过于迷信了,但为了孩子,却也不得不求个心安!
“那明日我便陪你们走一趟!”赵晋应下来,让他放任娘子带着孩子独个儿出门去,他可不放心!
苏芷推辞,生怕他休一日,第二日又不知道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你最近公务繁忙,还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