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苏芷听着那气息不对劲,连忙跑过去。
曹四人已经横死当场。
“来人,来人,快来人!”苏芷惊和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赵晋将她拉住,二人并
肩走来。
杨运走在最后,还站在台阶上,却因为站得高看得更远,入目便瞧见一人倒在血泊中。
那模样像是放光了一个人全身的血。
“啊…呕!”看着这一幕更是惊心动魄,杨运竟然一时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云柏蹲下查看了一番道:“他死了,利器划到颈动脉,全身鲜血流光而死!”
杨运不相信:“大牢之中哪里来的利器?”
尤其是这叫曹四的,他明知道他是重要人物,怎么可能不长个心眼,还任由他拿到利器。
“这里面都是关的重要的人犯,不可能会有这些东西!”杨运说着蹲下·身捡起云柏口中的利器。
一支别致的长刺,足有两寸长,上面沾染着血迹。
他一碰,立刻就将他的手染红了。
“啊…好多血!”他吓了一跳。
云柏重新接住长刺,将它擦拭干净呈到赵晋面前。
“这里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利器,但它却是拜月教的东西,上面还打着月牙的标志!”他指着上面
手柄处的一个极小的形状,若是不刻意去看,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你倒是厉害,这样都看得到!”苏芷也接过,好奇地拨弄了一下。
曹四被抓时,她就在身边,还特地让人搜过他的身,可是当时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如今这东西明显是他私自夹带而来,却不知道又是如何带出来的!
赵晋细心打量,只见地上除了滩开的那片血迹以外,还有他四散披开来的头发。
黑黑的一堆,又长又浓,混和着血迹的腥味,让人一闻就想吐!
赵晋却突然道:“这大概是发簪!”他从苏芷手心取过那长刺,不知道在上面怎么弄了一下,两寸长的长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根手指长的东西,混着那乌黑的头发,完全看不出异样。
“原来如此!”众人皆惊,无不在心里惊叹这所谓的拜月教的狠心与专营程度!
“他到底是中了什么心术,那样贪生怕死的一个人居然甘愿为其送命!”
虽然他们也没有打算留着他,可是要杀的人还没有杀,自己却死了,这事儿想想也是让人不快…
“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这又是要断了吗?”
苏芷无语抚额!
“不会的,不会的,风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他们曾经在此活动过,只要他们存在这个世上,我们总会有办法的!”赵晋发挥了他一直以来的坚韧与担当,越挫越勇!
赵晋的话在此时就像一剂定心针,让一群已经失望透顶的人顿时重燃希望之火。
“说得对,我们既然能够抓住一个曹四,以后也一定能够抓到两个三个曹四!”
苏芷分析一番之后,立刻信心十足地回应。
她说这话却不是无头无脑地附和赵晋,而是已经想清楚了。
今时今日,拜月教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躲在暗地里做着见不得人勾当的组织,他们已经开始从暗转明,从黑洗白,纷纷开铺子走商路,摇身一变就成了做生意的能手!
“他们既然有想要重见光明之意,那我们不如就此等着,总会让我们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苏芷纤纤手指在虚空中抓了一把!
众人纷纷比拳,信心满满。
空气中洋溢着与从前的悲观完全不相同的乐观。
“嫂子说得没错,只要他们有狐狸尾巴总会露陷!”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清朗中带着几分笑意,严肃中又带着几分轻闲。
“是你!”赵晋对这把子声音最熟,最先回头去看:“你怎么来了?”
“谦之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好歹在这里的县衙学堂里当了一年多的先生,如今学堂里可还有我的学生在,我如何来不得?”杜二白双手抱肘,半披散着头发一脸是笑地看着赵晋。
赵晋想到当年他在县衙学堂中的付出,心里也是感动的,自觉两人许久未见,这话算是说得有些重了,但他刚刚那句话,却敢只是一个寻常之人下意识里说出来的话,并未带着任何恶意!
苏芷与赵晋心意相通,此时上前解围道:“我家大人的意思是你既然中了进士,还是一甲探花郎,那好好的京城怎么不呆,反而又回到了这里?”
“我本已在京城翰林院入职编修,只是家中老父突然生病,为尽孝道回家伺疾,途经梓州县城打尖,正好听说谦之兄与嫂子过来了。
想着许久未见,便来拜见一番,也算是全了
当年谦之兄对我的指点之恩!”
杜二白的穿着打扮显得很不文气,但是拽起文来却也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