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长刀纷纷出鞘,在春阳的光芒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这些人都只不过是普通的百姓,早在被曹三煽动之时听是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法不责众,他们人多,县太爷便是亲自来了,也断然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是话语犹在耳边,但是衙役们的大刀却已经往他们身上招呼过来了。
“啊…他砍我,他们真的要砍人!”
“救命啊,救命啊!”
有人一听衙役是动真格的,立刻就知道害怕了,连忙找地方躲藏,再不敢与其硬拼。
“哼,一群怂包,他们不敢真砍的,他们不敢的,他们只敢吓唬你们,法不责众呢,出来呀,出来呀,怕什么!”
曹三一看这百十来人这般怂包,一下子也跟着紧张了,奔走呼号了一番,可这些人都有一种被尖锐地大刀吓破了胆子的感觉,谁都不敢再来随便应和他的话。
有人甚至还开始责怪起他来了:“你少来这样说了,你都是在骗我们,我们再不跑,他们的大刀都要砍上来了。好家伙,好锋利的家伙什,砍上一刀
,可要把命都送了!”
随着一人指责,其他人也都跟着叫骂起来。
一时间热闹起来,苏芷却自始至终盯着那在人群中企图掩藏自己的曹三。
见他认为大势已去,想要趁着混乱悄悄地逃离时,扬手叫过青离:“抓住他!”
青离早就忍不住了,得了苏芷的指令,如猛虎出山一般甩了甩手一头扑了上去。
苏芷眼看着他被扑倒在地,受了青离狠辣地几脚后,被拉起来五花大绑。
而这边的闹剧过后,所有的人都被发了狠的衙役制服了。
一个个按在地上,面露愤怒和惊吓:“啊,放了我们,放了我们都是曹三的主意!”
“曹三呢?曹三是不是跑了?”有人寻找着这次的始作俑者。
“他在这里,在这里!”
他们凶狠地盯向曹三,要不是被衙役死死按着,那一脚就要踢上他的肚子了。
苏芷让杨运先将人带回去,她则带着人压着曹三在被毁得差不多的作坊里小坐。
只是里面乱糟糟的,陶瓷坛子碎了一地,打
水的井里也丢满了各种器具,形状十分狼狈。
“夫人,我去收拾!”青离和云柏主动上前。
苏芷摇了摇头:“算了,我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开作坊了!”
原本心里想的是拜月教的那些‘随缘’作坊总要被打掉,这里迟早还是会派上用场,可是看看现在这场混乱之象,砸掉的东西她不心疼,心痛只有那些曾经受过她深重恩惠的人如今却这样对她。
心寒又心塞!
“夫人,我们来收拾,您坐着!”秦了身后跟着十来个人匆匆而来。
看到院子里的乱象,再与记忆中曾经那整齐的院落相比,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难受。
他们毕竟在这里工作过好几年,对着它们再怎么样也有几分感情。
苏芷没有再拒绝,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过身去了:“将破了的坏了的扔了!”
看着她的背影,明明是温暖和煦的暮春时节,可秦了眼中看到的却全都是萧瑟。
“夫人…”
“夫人这是伤心了吧,曹三叔这次怎么这般
不省心,夫人待他们已经够好了!”
“不,这不像是他干的,曹三那个人我跟他相处过,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秦了有些沉重地道。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些事儿谁人能知道?”有人不屑,已经将这件事情做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哼,呸,老子的事情,用得着你们这些小人来评判吗?”被人按在地上的曹三口吐唾沫。
“曹三,夫人那样对你,你居然…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秦了有些不甘心地追上去弯着腰在他面前晃,突然被他撞了一下,秦了一惊反而追了上去:“夫人,夫人…我有话要说!”
苏芷已经走到院门口,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脚步微顿等了他一歇:“何事?”
“夫人,这个曹三好像不是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