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两个黑衣人无意中泄漏的那些,苏芷对于拜月教又重新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据说为了筹集资金,他们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因为手段独特,都做得风生水起!”
“竟然有这样的事!”赵晋有些震惊地样子。
看来他们从前对拜月教的了解还是太不够了。
相比他们隐藏起来的秘密而言,他们所掌握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就连在南诏打下来的那么许多拜月教的驻地,估计也只不过是他们用来吊他们胃口的,甚至那些人只是他们抛出来的废棋,所以从他们嘴里能问出来的事情也极少。
赵晋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便道:“如果作坊的事真是他们主导的,正好借由那掌柜的之事将他们一举拿下!”
苏芷摇头:“作坊的衰败,外面的客观
原因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内部管理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都会经历出生、发展,高潮,然后衰败,只是有些东西的发展历程会根据带领的人而缩短或增强每一个阶段的时间,但是历程却是会一成不变的。
“我看过他们作坊出的酱料,味道不见得有多好,没有完全学到精髓,但也算是比先前那些人学到的强,而他们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压倒随园最根本的原因一是价格,二是宣传!”
“随缘”商铺里卖的酱料的价格极其便宜,甚至很多都只有一成的利润,连作坊工人的工钱都支不起。
再有这一天跑下来,再综合莲藕先前做过的调查,苏芷发现他们真是将她之前在珠山镇上做活动搞宣传的那一套学得活灵活现。
四街八巷里都有他们摆下的广告台,唱曲的,说评书的,甚至就连花街柳巷之中都铺满
了他们的宣传广告。
在古代这种少经历广告轰炸的地方实行这种方式,效果不可否认是显著的。
他们的名声在短时间之内就被打了出去,再加他们故意投机取巧,取名“随缘”
就算有死心眼认牌子的人,也会有大意认错的时候。
不过好在与他们随园长期有合作的大户人家有为期一年的供货合同,短期之内还能支撑着锦官城作坊的货单。
“对了,相公,你之前有不有审问过那个胖胖的掌柜?他可说了些什么?”
赵晋摇头:“他什么都不肯说,只顾着喊冤,说我们冤枉他了,还说他在朝廷也认识人,要是在三日之内不放过他,他就要让我后悔!”
“口气倒不小!”苏芷轻按桌案,缓缓地敲击着:“那相公怎么看?”
“他为拜月教看铺子,说不得不是他们的重要人物,那就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只有这两个极端。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可以是本来就只知道一点点
“按我多年审讯的经验,他若真的只是知道一点点的恐怕早就说了,可现在这样熬着,还会大骂人,说明他要不就是太过阴险狡诈,要不就是太过于蠢了!”
有些事情不能够直观地说出来,只能用眼睛来看,用心来感受,看到他,赵晋就会有那种感觉,说不清为什么!
苏芷越听心中越麻,心跳也在默默地加快,只觉得好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有很多是他们以往没有面对过的,她捏住赵晋的衣袖轻声道:
“那相公先审问着,若能审出来当然最好,审不出便罢了!”
“不管如何,先关他三日,我倒要看看他要让我如何后悔法!”
赵晋还真是不信邪!
此事已经没有任何突破口了,苏芷又再次说起了平姬将发簪返还之事。
“她到底想干什么?”
平姬的心思她实在是弄不明白:“当时她明明已经察觉到我在那儿了,却不仅没有点破,反而还掩护,如今这发簪更是能够证明我偷入他们后院之事,甚至她如果运营得当的话,就能光是凭着这枚簪子就能将胖掌柜之事反转。
就说她未请先闯,他们又改容易装,且只当他们是坏人,为自保才发骨针便可。
虽然这样还是不好解释,但也总比莫名其妙对知府下手要好。”
“依她的算计,她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我实在是闹不明白!”苏芷百思不得其解。
“娘子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原因?”赵
晋突然道。
“什么?”苏芷睁大眼眸,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