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看过旁边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以及两旁两坛中沾染的血迹,再比对黑矮个侍卫身上的血块,还有他手指骨间节的地方,又反复比对了才道:“不瞒王爷,这几个人恐怕并不是前面逃走的人所杀,而是他灭的口!”
言罢,不等白泽发问,他指着几个趴伏在地的被杀之人脖颈间和背上的伤口道:“每个人都有两处伤口,两处都算死穴,但很明显,背上的是最先动的,粗砺又宽大,肯定是大刀所伤,还是从背后动的手,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别人,可见他们一开始是信任凶手的,他也才有机会动手。”
赵晋几年的县官生涯不是白过的,娴熟地翻看着被打趴的黑脸侍卫:“而这人的手指骨节间老茧甚少,茧子重在掌中,说明他的武器就是在刀!”是故推测出这些人就是这个报信的侍卫所杀。
听赵晋所说的这些,白泽上前一看也看出来了,但是他不明白一些地方:“就算他的武器是刀,这些人也都是被刀所杀,但为何你就这么敢果断地确定人就是为他所杀?”
有什么凭据吗?或许是有人杀了,然后为了掩藏他的真实身份,故意弄这么一个人使刀的侍卫在这里扰乱他们的视线,想要错引他们上当。
赵晋上前,指着伤口:“看这横切面,还是从左至右而砍,可知杀人而杀人者乃是左手使刀之人,再看这…”他指着矮黑侍卫的右手,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软茧子。
而他的左手里却是一片老茧遍布,很明显他是一个左撇子!
“好啊,好啊,你胆子够大的,竟敢蒙骗本王!”白泽飞起一脚又要踢下去,那侍卫吓得紧紧抱住了头原地坐下,唯恐白泽再次踢到他。
间隙他还看着一身青衫的赵晋,想要寻求他的保护。
可这一次赵晋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只面朝苏芷:“过会儿王爷气性爆发得差不多了,娘子可对
他使催眠术,想必答案就在他的脑子里!”
苏芷怔然,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白泽亲自动脚将那片刻之前还生气勃勃的侍卫打得奄奄一息了。
虽然她之前心里是柔软而难受的,但是想到他干的这事儿,身边躺着的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先前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却只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就被他狠心灭了口,如今面对着这个杀人凶手她还有什么好同情他的。
“娘子!”赵晋看向苏芷:“娘子,他已经快要不行了,趁现在!”
一个人身体虚弱之际,便也是心理虚弱之时,掌控心理之人便可以在此时趁虚而入,只要方法得当,不要问到他的死穴,便是想掏什么话就能掏什么话!
苏芷趁机上前,对着他一阵催眠,效果果然如同赵晋预料地那样,他们想要知道的不想要知道的通通都被掏了出来。
这个人的确是杀害这五条性命的凶手,他也知道那些人的去向,不过遗憾的是,这个人在他们的
圈子里地位似乎并不算高,对于那拜月教,他所知有限。
“算了,娘子,此人怕是刚刚被迷惑进去没多久,他什么也不知道!”赵晋拉住苏芷,带着她朝着他供出来的宫殿而去。
白泽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方向冷酷地朝身后的人示意:“杀了他喂蛇!”
敢在他的地盘动他的人,能速死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典了。
端庆宫,这座跟大明皇宫一般模样和建制的宫殿,正是南诏国主居住之处。
苏芷刚刚从那矮黑侍卫临死遗言里掏出来的信息就是,那几个女子都相伴着到了这里。
因为她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