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丫的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失踪的不是你家闺女儿子,你一个老光棍也没有闺女儿子来丢,当然想得开!”
…
县衙民众议论纷纷,县衙内的气压也有些低。
来往的下人们不明所以,看着主院的目光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唉,大人为什么不管管了,那个锦儿和苏来多可怜呀!”
“也不是大人不管吧,是实在管不了,派人追究查了一圈,什么线索都没有。总之,大人已经尽力了!”
“可是大家都说大人害怕了,还说大人以前也都是假装出来的,现在是假装不下去了!唉,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不知
道我现在走出去也没有面子,到处都被人指指点点地。”
“唉,那可怎么办呀!”
赵母听见了,连忙叫来他们把事情问清楚了。
一听竟然是在县衙里掉了学生,还是她平日里比较喜欢的两个伢子,立刻坐不住了,转头就让赵灵去把赵晋唤来。
可恰好云树在城外寻到了一点线索,赵晋便找了一个寻河堤的借口带着人出城去了。
苏芷不忍让赵母久候,便过去问候了一句。
这一日赵母竟然难得地发了脾气,可看到苏芷不言不语地由着她发火,再看看她挺着的大肚子,心不由软了下来,握着苏芷的手温声道:
“丫头,赵晋这会儿不在,我这脾气不该朝着你发,可…可你告诉他,这孩子无论如何都得找回来,否则如何对得起信任他的那些百姓们,如何对得起那两个敬他爱他的孩子?”
苏芷低着头,这话她明白,但凡在县衙里读书的人都听过赵晋在空闲时候去教授的课程,因而一
个个都对他渊博的知识和风趣的为人充满了崇敬和爱戴。
“娘,相公他知道的,这几日他其实也不好过,睁眼闭眼都是孩子们的事!”
只是这些被那些难听的传言给掩盖住了,虽然也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但是苏芷还是不愿意让赵母也跟着他们一般认为赵晋竟然真的撒手不管。
便委婉地暗示了一句:“娘放心,那些孩子虽然不是咱们亲生的,但我和相公都是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看待的,他们出这样的事,我们心里都很难受,一定不会放弃,虽然暂时没有找到,但请娘要相信相公,相信我们!”
苏芷的眼神镇定、坚持,赵母仿佛看出了什么,嘴唇张了张,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赞同,点了点头道:“嗯,我盼着他们回来的那一天!”
苏芷见她虽然过问此事,但依然还是从前好说话的母亲,便附耳小声地将赵晋的计划说了,赵母登时瞪大了眼睛,立刻激动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会…”
“嘘,娘,小心隔墙有耳!”苏芷指了指外
面,这个地方的情势太复杂了,他们没有办法完全的把握消息不会泄漏出去,所以只能小心谨慎一些。
赵母心头一怔,看着院墙外有人缩着脑袋在偷听,顿时明白苏芷的担忧是有道理了,立刻补救般的大发雷霆:“好,好,真是个不孝子,居然如此放纵百姓的性命不管,你等他…他回来,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苏芷看得双眼一睁,啧,从前居然没有发现,她还是一个演技派。
有人听到屋里的动静,只见他们县太爷的母亲都骂起自己的儿子来,知道这事儿是妥了,立刻便借助着寻常人不知道的渠道把消息送了出去。
在县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人在昏暗的密闭房间里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道:“看吧,我就说你多虑了吧!亏你在他一上任就收手,瞧你错过了多少人间美事!”
“我劝你莫要高兴得太早了,我总觉得那小子不好对付,不然于大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栽在他手里!”
“哼,狗屁玩意儿,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
回你别再劝我,我就要顶风作案,让他瞧瞧这梓州县可并不是他的地盘,任由他胡作非为!”
“莫要冲动,冲动容易坏事!”
“放心,我又不傻,这事儿他要是不查便罢,要是查了,我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