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年纪小不懂事。算起来，林依依也不过比她大个一两岁而已，这就说上年纪小的事儿了，这是在拐着弯的骂她长的老？要不是在公司早就见过了她的真面目，林依依差点就真的以为方芮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了。

她扯出一抹淡笑，将难题抛回到顾泽茗的身上：“撤不撤资，我说的，可不算数，这事儿，你还是去求求顾总吧。”

“顾总？”林依依这话才刚说完，方芮下一秒就接上了话茬，泪眼汪汪地看着顾泽茗，这态度，和对待她时，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方芮这司马昭之心，简直不要太明显。

“顾总，您看这顾太太也已经原谅芮芮了，那您…”

“我何时说过我要撤资？倒是这位方小姐，可是演的一手好戏，不如我给方小姐牵牵线，介绍位导演，如何？”顾泽茗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面容和善，可这说出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林依依，看向顾泽茗的目光，简直多了几分崇拜。这顾泽茗是直接撕了方芮这朵白莲花的面皮啊，看着方芮那张跟调色盘一样的脸，林依依这心里头就过瘾的很。

“顾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方芮眉头一皱，有些急了，这金豆子也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我得罪了顾太太，是我不对，我也已经知道错了，这才特地向顾太太赔罪，怎么就成演戏的了？”

顾泽茗紧抿着唇，没有回应她的话，冷冽的目光却是叫她有些忌惮地咽了口唾沫，当下那股子气势也弱了不少。

“芮芮！”方总见情况不对，赶紧开口缓和气氛，“我们家芮芮要真有那个天赋倒也好了，顾总平时那么忙，就不劳烦您了。来，我敬您和顾太太一杯。”

说罢，他就起身，端起酒杯，林依依看了眼顾泽茗，见他端了，她这才跟着动作。

一口饮尽，林依依有些晕晕乎乎的，放下酒杯的瞬间，好像瞅见方芮的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后的得意，等她再要细看，方芮已经低头抹起了眼泪。

难不成，刚刚是她产生错觉了？她肯定是醉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