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十分渴望的粲动双眸里,还夹杂着七分不自知的怯懦。
“微臣绝不敢欺瞒。”太尉向前走了半步,拱手行礼。
“那孩子现在何处?”
就在陛下将这句话问出口时,一个身着白衣的俊俏男儿自人群中走出,一步步来到他面前俯身叩拜,用几近哽咽的声音动情的道,“孩儿总算见到您了,父亲。”
父亲,闻及这两个字,向来硬朗的君王蓦的红了眼,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他潮湿的眶里亮亮的。
多少次午夜惊醒从榻上坐起,曾幻想过这样的声音和场景…
穆之周闻讯赶过来时,圣上正伸出手将跪倒在自己脚边的白衣男儿扶起,目光触及皇阿舅面前的少年,将那个卓越的身姿望进眼中,时间好像在这一刹那停住,全世界只余下那张无人能及的灵动面容。
获悉魏心的存在,知晓太尉替君王寻回了心爱的孩子,穆之周连想都未想,便下了做假的定论,然而看见那身前纤尘不染的雪衣,以及…
那张酷似清酒哥哥的脸,早早在心底里下好的定
论,毫无缘由的便动摇了。
比起有人居心不良的猜测,他更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或许魏心是真的,他的清酒哥哥并没有死。
原是怀着满腹质问而来,可在看见那张同皇阿舅,同宋清酒相像的面庞时,鼻尖一酸,竟把什么都给忘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人都沉浸在自身情绪中无法自拔时,唯有跟在陛下身旁几十年的公公是醒着的。
着一身宫人衣服的未欢上前,对着尊者和白衣少年福了福身子,嘴角堆着谦恭的笑意,“明珠得以寻回,真真儿是天大的喜事,恭喜陛下,恭喜皇子…”
陛下这一生听过无数恭贺的话,可只有这一句,是最中听的,带着重逢的激动入耳,惊起满心的欢喜。
未欢侧眼瞧了瞧圣上,又转头望着魏心,状似无意的问道,“不知魏夫人是否来了,这些年,陛下念她念的实在是紧。”
能够伴在君王身边的,都是七窍玲珑的人,未欢心知那个姑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陛下,而他想问的,也无非是皇子的真实性,可脱口而出,却听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