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在他吃下这东西后,立马就有袭营者…”
阿周隔着一顶小小的营帐看向站在篝火旁一边取暖,一边低声谈论着应该如何行动的众人,在他们包藏祸心的商议声中弯下身子,指尖一点一点的伸进长靴里。
行军在外,尤其是多事的边疆,随时随地都有敌军来犯出城迎战的可能,一包泻药,表面看上去只是不
合群体间的小打小闹,可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身体上的不爽利,会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击敌状态。
轻者受伤,重者死亡。
死亡…
想到这两个字,阿周伸进长靴中的手紧紧握住一把冰凉的物件,目光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人群正中位置上站着的领头者。
那个人,抢过他的东西,还扒掉外衣将他扔进雪漠里冻的半死不活。
那个人,率同伴对着他和清酒哥哥拳打脚踢,现而今,又打着比之前更坏的主意。
可恶,真的是…很可恶呢。
因为隐忍已久的恨意,和突然涌上心头的愤怒,阿周抽出藏在长靴里的短刀,在尚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稳稳的,狠狠的插进那个人胸膛里面。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刚从身体里面流出来的血是热的,原来人在要死的时候,瞳孔会无限放大。
“为什么?”
“因为,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连这种心思都不能有。”
在以杀人罪被校尉大人关进水牢之后,宋清酒握着男孩被铁链铐起来的手,心疼的询问缘由时,阿周抬起头看着面前少年,强扯出一个笑容,温柔而坚定的如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