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存着几分私心的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在千帆过尽之后的今时今日,一腔爱意,满腹酸涩,全部都化成了心底深处的寸寸相思。
在一个远离盛京叫做平阳的地方,曾经有个耀眼的像是明珠一样的姑娘,宋延年为的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
思及此处,宋梓舟觉得胸腔里像是突然堵了什么东西,移不开,拿不走,就那样生硬的搁在身体里,堵得她快要窒息。
宋延年这些年来对尉氏一房极好,纵容的几乎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倘若不是秋娘将这些往事一一道来,她很难想象,原来父亲那样用力的爱过母亲。
“秋娘,”宋梓舟张了张嘴,轻声询问道,“哥哥的生父,母亲真正爱过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中年妇人轻轻摇了摇头,微垂眼眸看着脚下,“奴妇只远远见过那个人的背影,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人,不过能够得到秧之小姐仰慕,应该绝非普通平庸之辈。”
听见这个回答,女子敛下睫毛,目光清幽,随意出
行便有十二个护卫伴在身侧,平阳繁华地段的大宅子说送就送,金银财帛于他手中仿若浮云,轻的根本就不值一提,当时有着这样手笔的少年,不是江湖中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便是显赫世家娇养出来的矜贵公子。
只是…
他们两个人最后为何会背道而驰,导致母亲和那个人决裂的原因又是什么?
兄长的生父,仅仅只有背影的少年,那段父亲从未触及和超越的另外一段岁月里,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坐在回城的马车里,宋梓舟斜斜靠着窗栏,今日短短一刻钟时间,就打破了她十几年来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认知。
宋长尤瞧出她脸上的恍惚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在阿姐的手背上。
“兄长曾说,我是母亲最宝贵的女儿,原来…也是骗人的…”平静淡然的声音轻轻响在狭小的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