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值得的

张妈妈会意，轻轻点了点头，复迈开脚步往前走了半步，冲着黄衫少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老妇眼拙，又是跟着夫人才进府的新奴才，将军府内的贵人大多都不认识，不过看姑娘落落大方仪表出众，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赵老夫人的英姿飒爽，想来应该是红鸾小姐吧。”

红…鸾…

宋晚晚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怀疑的看了看张妈妈，又转过头看了看对面站着的黄衫少女，见对方并不否定方才张妈妈的回话，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婚后头一日，就得罪了夫君的妹妹，这可怎么是好？

红鸾勾起唇角，如水的眸光里漾着看透一切的轻蔑，“虽然新嫂嫂是个愚钝的蠢人，但好在她身边还有你这么个聪明的狗腿子。”

不屑的眼神，鄙夷的言语，俯视的姿态，黄衫少女

堪堪将方才所受到的侮辱都还了回去。

“你竟然说我是蠢人？”

在得知对方身份的那一刻，宋晚晚的气势已经被卸下了大半，如今反驳和质疑时，语气里少了咄咄逼人的阴阳怪气，反而多了几分委屈和娇弱。

红鸾眯着眼将不远处站着的新嫂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看的眉毛轻轻皱在了一起，就是这个女人么？

穆之周竟是为了这样的女人，不惜一切的同陛下争执，甚至背着祖母动用了黄马甲，未曾同宋晚晚谋面时，她曾数次百次的幻想过宋府嫡女的模样品行，也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哥哥这么做值不值得。

可现在看来，这样的宋晚晚，是不值得的。

“怎么，许你说我是狐媚子，就不许我说你是蠢人了？”

“可…可我是你嫂嫂…”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嫂嫂。”

红鸾扬了扬眉毛，大约是因为从小生长在将军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