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前院,离老远便听到有人喝道:“你们这帮光头,给我交出那一男一女,否则休怪我等平了这个寺院!”这还是蒙古人比较笃信佛教,不敢造次的情况下,否则估计此刻这里早就横尸一片。
“哦,我说是谁,原来是伯彦讷谟祜的爪牙!”婉儿立刻明了,指着那些蒙古人说道,“你们不要为难这些大师,我们自然跟你等离去!”
“嗯,算你有自知之明!”那领头的说道,“我此次带来一百兵马,量这等小寺也不敢托大,敢不交出人来?”显然,他已经看出了尘大师不凡,故意如此说话,意图震慑。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高颂佛号,然后抑扬顿挫地说道:“世上贪嗔痴,三蛇噬人心,劝君立舍弃,成就真金身!施主,伯彦讷谟祜知道你们破坏这里,想必他会要你们人头!还是回去吧,告诉他了尘和他恩怨已清,之后自多保重!”
领头的听了“了尘”二字,立刻浑身一抖,继而下马合掌说道:“原来,面前人乃是我家王爷的大恩人了尘大师,我等不敢造次,这便离去。然,王爷命我等缉拿此二人,这…”领头的说到这里,见了尘大师面色沉静,便继续说道:“不如这样,等到此二人离开断尘寺,走出百里范围,我们便要缉拿,届时还请大师不要插手!”
了尘大师听了冷哼出声,说道:“老衲之言,就是伯彦讷谟祜都要遵从,不敢违背一二。尔等如若不听,休怪老衲出手无情!”说到这里一顿,“你们快些回草原去吧,那里才是你们自己的地方!”
“呔!”这时有蒙古人暴叫一声,“你这贼秃,胆敢阻挡我等,看是不想活了!”说着,飘身下马,几个纵步上前,一个“双风贯耳”猛砸了尘大师的太阳穴。乔朗见了目眦欲裂,斜刺里拦住那人,一个野马分鬃搪住进攻,然后单腿一撩,由下往上带起一阵烈风。那人头往后仰,等到乔朗的脚划过面门以后,猛地侧身一脚蹬向他的下阴。呯,乔朗手掌立砍,正中那人三阴交,痛得他一顿,接着眼前一花,一个饭钵大的拳头已经砸到,噗嗤,鼻孔穿血,门牙都掉了两颗。
“唉!”了尘大师见了一声轻叹,说道:“听老衲的劝,都离去吧,佛门重地岂容鲜血污染!?”
乔朗和婉儿听了,立刻纷纷合掌,说道:“既如此,晚辈告退,大师保重!”然后在蒙古兵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出了断尘寺。蒙古兵领头的也合掌行礼,然后上马领着他的人跟在后边。
了尘大师站在寺门处,远远地看着婉儿和乔朗,对身旁人说道:“我与伯彦讷谟祜恩怨已了,此人阴狠毒辣,想来这里也是危险。这样吧,你们换作民装,尽快离开!”刚才领婉儿乔朗去饭堂的小和尚听了一笑,说道:“师父,你我二人不如就跟着两位施主身
后,一旦有难也可施出援手!”他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刚刚换牙,还有几处没有长出,说话有些漏风。了尘大师一弹他的脑门,笑道:“属你机灵!”小和尚听了又是一乐,然后跑到后院,没多久便提着一个包裹出来。了尘大师说道:“我们十几个人,目标太大。这样吧,都换上百姓服装,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分开走省得被人一锅烩了!我和灭痴一起,有他照顾我就好!”其他和尚此刻也都是不舍,但是抵不住了尘大师的催促,一个个换了服装离去。最后,了尘大师看了看断尘寺,念诵一声佛号以后,领着灭痴小和尚,顺着路向婉儿、乔朗走的方向而去。
在婉儿和乔朗向京城进发的同时,胡春雷率领车队,此刻已经出了山海关,一路上顶着风雪赶路。有时候,车子陷入冻泥中,还得需要人推。总而言之,一路上坎坎坷坷,都吃了不少的苦。当然,胡灵儿和塔塔拉哈一家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