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脚很痛？”

裴思宁摇头，她其实疼的说不上话了。

左霖凑过来看她的表情，却捕捉到一张惨白的脸，果然裴思宁一直在忍耐。

看到裴思宁这个样子，左霖一下子就急了，急忙蹲下身来，“脚疼为什么不说？”

裴思宁往后缩了缩，“没事……继续走……”

左霖跪蹲在地上，扶着裴思宁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去摸了摸她脚上肿起来的部分，惊的表情都变了。

“都这么严重了？你为什么不说？”

裴思宁不说话，她不是不能说，而是没办法说。

“你……你就这么照顾你自己的？”左霖气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你是怎么想的？你把关心你的人全都推走，你自己却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到底是在折磨谁？”

“我……”

左霖这话让裴思宁变得委屈起来，她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脚受伤了就老实在一旁待着，你这样根本就是在给人捣乱。”左霖又急又气，这树林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就算找点应急的东西都找不到，他也没有办法。

裴思宁咬着嘴唇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她想伸手揉揉对方的头发，告诉他，自己没事。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对不起”三个字。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脚受伤了而拖累了左霖感到对不起。

还是因为过去两个人之间的种种。

裴思宁这三个字把左霖的火气瞬间就浇灭了，原本严厉的话到了嘴边都被吞回去了。

“你既然不希望我缠着你，起码一点，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