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他是血花纹，你也是血花纹，你们有什么不一样？”穆博涵越说越急，他不想听到岳礼拒绝他的话，任何借口他也不想听到了。

岳礼抬手，摸到了穆博涵的肩膀，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是超越一切合理存在后的血花纹，我的能力是凌驾在所有的血花纹之上，换句话说，其他的血花纹对我天生臣服。但是，很久以前，夺魂换身这个血花纹就已经不再臣服于我了。我当时一直以为，是我和他打赌，导致我们变成了平等关系。

但是，上一次，为了复活你，在阿坤的墓前，我碰触到了他的心脏，我发现…他已经不算是血花纹了。”

“不算是血花纹了？”

“血花纹不是人类，天生不具备爱人的能力。举个很现实的例子，我或许很喜欢某个玩具，但是我不会爱上某个玩具。对我们血花纹来说，你们人类只是我们玩具，我们或许会喜欢你们，但是不会爱上你们。可是，我发现夺魂换身不一样，他彻底地爱上了薛玉书，他已经具备了一个人去爱人的能力，他已经不算是血花纹了。”

穆博涵咬着嘴唇，默默地听着岳礼解释，他的心里十分烦躁，他很清楚，岳礼说出的每个字，都是拒绝他的理由。

岳礼还在继续解释：“他不算是血花纹，所以他会爱上薛玉书，为了薛玉书连命都不要。薛眠眠也是一样的，薛眠眠是我变成人类岳礼之后，又重新生成的一个个体，她是一个人类，一个比岳家岳礼还要完全的人类。她爱上了你，也可以不管不顾什么连命都不要的爱你。但是，那只是一个作为人类的薛眠

眠，而不是作为血花纹的我。”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怎么就不一样？！”

岳礼顿了顿，把手从穆博涵的肩膀上拿了回来，刚才她的手掌心清晰地感觉到了穆博涵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她看向穆博涵的眼睛，和他对视，一字一句说：“穆博涵，你别逼我行吗？”

“我逼你？”穆博涵气笑了。

岳礼说：“穆博涵，你别逼我，我不想做人类，我只想做血花纹。我先出去回我办公座位了！”

她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穆博涵的办公室，几乎是落荒而逃。

穆博涵看着被岳礼关上的办公室门，苦笑着摇头：“薛眠眠，你说我逼你？我究竟逼你什么了？我能逼你的资本，也只有在你爱我时才可能存在。那么，现在你觉得我在逼你，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内心，你有没有爱我呢？”

——

岳礼离开了穆博涵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