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被带回薛家之后,记忆中只有薛家刻在她骨子里的痛苦。她有幸在有生之年遇到了穆博涵,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这甜蜜是刚刚品尝到嘴里的,还没有品尝够,她怎么舍得死?
薛眠眠立即有了活着的希望!
不管怎么样,为了穆博涵,为了这个她爱着的也恰好爱着她的这个男人,她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等一下,穆博涵。”薛眠眠无力地喊住了穆博涵,声音很小地开口,“等我再画一个血花纹,设法留在这个竹楼里拖延时间,要不然我们一旦离开这个竹楼,外面的薛家人就会发现的。”
“好。”穆博涵停了下来,扶着薛眠眠站直,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
薛眠眠的状态很不好,她虚弱的甚至连
呼吸都有些费力了。她左右手分别握着两支薛家笔,试图把其中的一支笔收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支笔一直留在她的手掌心上——她竟然丧失了薛家血手契约人最基本的自由收起薛家笔的能力?
她又震惊又难过,只是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难过了,她不仅要自己活着,她还要穆博涵活着,就必须要争分争秒。她索性直接把手里的一支薛家笔塞到了穆博涵的手里,说:“你帮我拿着!”
穆博涵刚才也注意到了薛眠眠似乎想用薛家笔做些什么,但是没有成功。薛眠眠塞过来,他就把薛家笔接了过来。在他手里的这支薛家笔笔杆上什么花纹都没有,他知道这样的薛家笔被称为薛家的阳笔,这还是以前薛眠眠告诉过他的知识。
薛眠眠留在手里的那支是薛家笔中的阴笔。她一手拿着那支阴笔,另外一只手掏出了一把匕首。穆博涵一看到那把匕首,顿时眼睛就瞪圆了,立即伸手抓住薛眠眠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眠眠,
你还要放自己的血?”
薛眠眠无奈地说:“我刚才划开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要化血花纹必须需要我的血,所以我只能再次在手上划一道伤口。穆博涵,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两个要活着,我要自救,都是要依靠薛家血的能力的。我从小就很厌恶这样的薛家血,每次自己割伤自己都很疼,但是我却不得不依赖薛家血的能力生存。这是我的生存方式,即使我厌恶这样的生存方式,我也不得不承认,薛家血的能力带给了我无数的好处,我是依赖这样的生存方式的。”
她说话时,已经从穆博涵的手中抽出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眼睛一眨不眨地就朝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割开的伤口就淌了出来。
穆博涵顿时就心疼不已,下意识想用手去捂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