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素衣,带着那个叫做夏荷的丫头出去散步,那个嬷嬷年老体迈,几乎每日过了午时都要在床上躺一躺,这个时候外间无人,正好方便打探。
行至岳茹的寝宫附近,她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伸手招夏荷过来。
“你去瞧一瞧这岳茹姑娘的院子里都有什么人,都在说些什么,若是有人看见你,你就说走错了。”
夏荷嗯了一声,犹犹豫豫的去了那院子,她刚来王府不久,本以为跟着王妃以后可以好过一些,只是没想到一朝变故,王妃就成了侍妾,她又要伺候王妃又要照顾嬷嬷,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
墨冷用手绢缓缓的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紧接着甩着帕子来回的煽动,只是微量的风并不能消去暑热,反而让她更加的烦躁,这三伏天当真厉害,一动不动就可以出一身的汗。
过了不多时,夏荷小跑着跑了回来,墨冷一瞧急忙拽着她到了一隐秘的地方。
“怎么,有人发现你了?”
夏荷摇摇头道:“没有。”
墨冷嫌弃的推开她的胳膊道:“那你跑什么?”
夏荷刚想解释,却见墨冷不耐烦的打断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发现?”
夏荷咽了口吐沫,然后缓缓的道:“我瞧着这院子里有人在熬药,在就是岳茹姑娘的屋子里有个老头,看着鹤发童颜的,像个大夫,王爷不在,有一男一女在守着岳茹姑娘。”
墨冷不禁思忖,熬药?莫不是找到了什么解毒的办法?不可能啊,她的药霸道非常,若不是她亲手配置,无论如何也解不开,除非山海在世,可是山海...
对,她亲手杀死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王府,再说夏荷说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只是她尚不清楚这人是谁。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双拳紧紧的撞击,仿佛做错了什么事儿。
“原来是他!”
墨冷后悔不跌,却是忘了这个人,山海曾经说过,与他齐肩的人里有个叫无名的,经常游历各国,医术甚至在他
之上,难道上官逸竟有这样的神通将他请来?不是说脾气怪异不为五斗米折腰吗?
“还有什么发现?”
墨冷接着问道,只是夏荷不在像刚才这样痛快,反而犹犹豫豫,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就是了,嗫嚅什么!”墨冷语气不善,甚至有些不耐烦,夏荷被她呵斥的有些委屈,便皱着眉头道:“我瞧见了王妃的珠子,被人弄碎了放在熬药的地方,那绳子我见王妃带过,奴婢看的真真的,绝对错不了。”
夏荷想了想有道:“王妃,我们怎么办,明明是王爷拿的,可是却...”
墨冷倒是对这个消息不是很震惊,她的第六感一直告诉她是王爷拿的,只是苦无证据,如今证据就摆在院子里,倒要去讨个公道去。
想到这里,她拉上夏荷急忙走向岳茹的院子,一进门就径直的朝着岳茹的屋中而去,这会儿人倒是全了,上官逸正坐在岳茹的身边一口一口的喂着药。
见墨冷来,上官逸不禁嫌恶的看了一眼:“你来做什么?”
墨冷道:“我不能来吗?王爷夺了我王妃的名分,可是没有禁我的足,我来悄悄昔日的好姐妹,好知道自己混的
有多惨。”
上官逸冷笑一声:“若无事便退下吧,这里用不着你!”
“用不着臣妾,臣妾却有几句话想说。”
墨冷自顾自的走进岳茹的房间,立在大堂中央。
“我瞧着这外面熬的药,却不想发现我的珠子横陈其中,王爷前几日才罢黜了我的妃位,说是臣妾把珠子弄丢了,如今出现在岳茹的院子,王爷又该治她个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