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分手

甘草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条街道不是很宽敞，却很热闹，不知是不是要过年的原因。在这里她居然看到了卖爆竹的，这时候的爆竹跟她小时候玩的差别很大，但是依旧能一眼认出。

她买了几个，又买了一副春联，买完就后悔了。她还能在他家住吗，心里漾起一阵凄凉。该何去何从？

陆柏疏远远地跟在后面，见她手里东西越来越多，实在拎不动了才上前帮忙。

甘草愣愣地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一般。

“草儿。”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活了二十几年从未像现在这么卑微，这么紧张过。

他希望她说话，却又怕她说话，她跟其他的女人不同，若是说放弃，就有可能再无法挽回。

“你是…”他是陆柏疏，她自然是认识的，只是想确认一下还是不是她的陆柏疏。

“草儿，我就是我。”他明白她的意思。

甘草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你要娶纪水烟？

”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让她喘不上气了。

她在等他的答案，等待是煎熬的，不管是她，还是他。

他突然伸出手，想要帮她把一缕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手还未碰到，她却受惊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才收回。苦笑着反问：“你还愿相信我不？如果我说我是不得已的，让你等我几个月，你会答应吗？”

“不会。”她秒回。一股凉意从头蔓延到全身。

她没有跟他争手里的东西，愿意拎就拎着好了，正好落得轻松。

街上人头攒动，路本来就窄，两边再摆满摊位，留给行人的地方就更少了。

陆柏疏小心翼翼地把甘草护在身边，跟着她默默地往前走。

走走停停的，遇到新鲜的东西甘草会停下看上几眼。陆柏疏以为她喜欢，要付钱，她却放下就走。

天色不早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不说话，他也不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紧跟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看都没都看，好像在问别人。

陆柏疏赶紧回答：“是，但是我另有原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