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申伯告诉她,她整整做了七个时辰。
七个时辰,也就是十四个小时,这也太夸张了吧。要不是小宝来叫她吃早饭,她还会再睡。
走进厅里吃饭,陆柏疏居然也在,她笑着打了个招呼,坐下吃早饭。
申伯很勤快,能把菘菜萝卜变着花样做的,在这年代怕是找不到几个人,而且每一种做法都那么好吃。
今儿早上,他做的是地瓜粥和萝卜馅饼,还有一些辣白菜,这是甘草教她的做法。他也做出了她熟悉的味道。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打她进来,陆柏疏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
“没事,我昨晚有没有做过分的事?说过分的话?”她还是头一次醉,不知道自己醉后会怎么样。
他板着脸:“有。”
甘草一愣,傻傻地看着他:“真的?我都干什么了
?”
“你…”他故意拉长声:“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告诉你,免得你听完吃不下去。”
甘草气得把筷子一摔:“你不说我才吃下去。”
“也没什么,就是闹了一阵,哭了几声,还抱着我的大腿死活非要嫁给我…”
怎么可能?甘草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自然…假的。”
陆柏疏不是开玩笑的人,可他若开起玩笑没人不会当真,甘草差点儿就信了。
“对了,你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手机,电视,还是汽车。这些是什么?”他不紧不慢地问。
“噗!”甘草一口粥全喷了出来。
陆柏疏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放下了筷子,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递给她:“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女人。”
“这些…这些…是点心的名字。”她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改日做给你吃。”
“好。”他信了。
她起身去收拾地板,陆柏疏有洁癖,她换了三次水,把地板足足擦了六遍…
一连两场大雪让这个冬天变得更加难过,习惯有暖气的甘草觉得这里哪里都是冰窖,就连被窝都是冷的。冷得受不了时她会悲观的想,自己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好在身体一直很好,没得过什么病。除了冷没有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