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疏脸上的喜悦抑制不住,如果早知道一顿酒就能让她把将军的称呼改成名字,他早就找她去喝了。
“什么是雾霾。”
“就是空气中到处是细小的尘土,挡住了天,到处是灰蒙蒙一片,只能看清百米以内的东西。”她住的那个城市虽然不大,但经常遭遇这种天气,连口罩都挡不住尘土的味道。
陆柏疏想到的却是雾:“不应该是白色的吗?怎么会是灰的。”
“雾是白色的,霾就不是了,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她解释不清。
“是你自己说不清楚吧?”他笑了笑,见她又去拿酒杯一把抢了过去。
甘草不满:“给我。”
“你不能再喝了。”她喝得满脸通红,他的白裘锦袍也被她扔到一边,热了。
“怎么不能?又没喝多。喝完正好回家睡觉。”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烤肉了,盆里还剩下一些。
屋里的人大概都喝够了,一直没有人再来取,为了不浪费,她逼着他吃了五,六串。把他的抬头纹都吃出来了。
甘草喝多了,开始胡说八道,她说她讨厌来到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还没有汽车。
牢骚发多了,感慨也就多了,抱着他的胳膊说想家了。
陆柏疏问她:“我那宅子你离你家才几步远,想了就回去看看。”
甘草吸了吸鼻子:“回不去了,除非我死。”
“说什么傻话呢?你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他起身要抱她,却被她推开。
“我不走,我要看天,我奶奶说了,想她了就看看天,她就在天上,我抬头就看到。可是…奶奶骗我,我抬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看到她。”眼泪终于没忍住。
陆柏疏被眼泪吓到了,手足无措:“你别哭,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去找。”
“我想要回家,回到那未来的家。”她有点耍无赖
了。
“好,我陪你去未来的家。”他顺着她往下说,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只要她能高兴就行。
她却哭得更伤心了:“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听到哭声,月珠她们跑了出来,奇怪地问:“怎么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