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塌了
算算日子,他走了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去打仗,甘草这心里就五味俱全了,不否则,她是有点想他。自从上次他背着她从土匪窝回来,这种微妙的感觉就慢慢生成,而且越来越强烈。
其间收过他两封信,信里简单介绍了他在当地的日常。甘草从没写过回信,拿着毛笔对着信纸纠结了半宿,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合适,后来只写出两个字,保重。
第二封多了两个字:保重身体。
寄信时不小心让月珠看到了,她对甘草和陆柏疏的事一直很好奇,有点风吹草动就问个没完没了的,非得让甘草承认点儿啥。
她问,甘草就说了,还把信里的内容告诉了她,她听完点着甘草的头数落:“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糨糊吗?难怪你没有女人的矜持,原来你是压根就不把自己当成女人,对男女之前的情事一窍不通。等有时
间我得好好教教您,不然以后真嫁不出去了。”
我不懂?甘草悄悄翻了个白眼,她打小学五年级开始看言情,电影院里的爱情电影一部没落过,什么时候该爱,什么时候该虐,什么时候最适合表白,她比作者都明白,说她对情事一窍不通,她不承认。
她只是没谈过恋爱而已,活了27年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人生也是够失败的。
同样的东西,粉底液在香宝斋供不应求,在她的美容院销量却一般。甘草有点上火,差在哪儿了。
进入腊月,天气越来越冷,甘草住的西厢房冷的像冰窖。
添置了一个火盆,刚入冬那会儿还成,多盖点被子能忍受,这会儿受不了了。
为了取暖,甘草和小宝挤在了一张床上,盖了三床被子两人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雪上加霜,腊八这天突然下起雪,连下了三天,越来越大。
天气冷得能冻死条活狗,小宝的学堂提前放了假
,美容院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干脆无人上门。
这时候最好的取暖工具就是烧炭的火盆。甘草买的是最好的青州炭,热量大又无烟,只是价格高的离谱,每天就跟烧银子似的。
没客人的时候大家就挤在一个房间里,烧一个火盆。这种天没有收入,能省就省点儿。
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走路很不方便。
反正也没什么生意,甘草把店交给了夏荷管着,她在家猫冬。只是这没暖气的冬天猫着实在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