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甘草愣了愣，小虎乖乖地唤了声姑姑。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甘草的手，略略失望。

甘草觉得好笑，这是给他买东西买习惯了。

“你怎么在这儿？”甘福生问。

“大伯，我路过，想进去找先生。”

既然遇到了，她就想试试，小宝已到了上学的年纪。

甘福生知道她的想法，劝到：“没用的，自古到今就没哪家学堂会收女弟子。”

有钱人家会请先生到家里教，穷人家的要么不学，要么肯出钱请先生。

一般的人家都不重视女孩子，认为早晚是别人家的，学那么多东西没用，会做女红家务什么的就行了。

可甘草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深知知识的重要，做为一个女性应该懂得更多，这样将来才不会被欺负。

“我试试。”

甘福生摇头：“你这孩子越来越拧了，不撞南墙不回头。”

领着小虎拂袖而去。

他对这个侄女越来越看不透，但心里还有点佩服的，以后就算是嫁人了也定没人敢欺负。

待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甘草进去。

所谓学堂就是一间大点儿的屋子，很简陋，十几张矮桌子整齐地码了三排。没有凳子，桌子后各放着一个蒲草编的坐垫。

最前面有一张稍大的矮桌摆在中间，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坐在桌子后面，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正诧异地看着她。

“姑娘接谁？人都走光了。今天月休只上半天。”

甘草走过去，行了个礼。

“我不是来接人的，请问先生收不收女弟子？”

先生面露惊讶：“学堂哪有收女弟子，这不合规矩。”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我可以出双倍的银子。”古人的思想陈旧，就算给双倍也不见得能成。

果然先生连连摆手：“这不是银子的事，女子不进学堂，这老祖宗定的。”

无论甘草怎么求，先生就是不同意。最后把她赶了出来。

气得甘草想骂，这人脑子一定是水泥筑的。想想算了，跟一个老人家讲不明白。

从学堂生了一肚子气，回到家又跟田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