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要养好身体，即使我做你的双眼，很多事情，也还需要你自己决断，你要承诺，你会振作，做得到吗？”

朱小满泪目：“乔成，你大可不必对我这般好！”

“不，以前可以不理你，但现在可以了，你完全看不到，你要依赖我，往后，你没办法，朝三暮四，我可以完全拥有你，再也不用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朱小满笑：“明明是你吃亏，你却说得你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乔成，你真是可爱…”

她轻轻拥着他：“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我什么也不懂，还是被你培养出来了，你现在就是那时候的我，我们把当年走的路，再重新走一次，我会陪你一起，记着，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你总是把我说得十全十美！”

“能做到吗？”

“为了你，做什么都甘愿！”

乔成欣慰地笑了。

乔成出了病房后，傅雷在走廊等她，看她出来，温和一笑，乔成想，许多年前，在大学的图书馆，傅雷也是在外面的走廊这样等她。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好像是：傅雷，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了不用

等我吗？

转眼，他们已经到了中年，那时候的场景还清晰如昨。

乔成扯了扯嘴角，笑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为着他们想，也该捎抽点烟。”

傅雷将摇头捻熄扔进一旁的公共烟灰缸里，温和道：“等的发困，点支提神，小雅平时不让抽的！”

乔成笑：“看看，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浪子都回心转意了！”

傅雷但笑不语：“走吧，我送你回家！”

走廊里昏暗冗长，与她走在一起，傅雷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他们一起去图书室回来，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去校园附近的小店吃冰！

他扯起嘴角苦涩一笑，流水带走的，除了光阴的故事，再没有其它了。

车上，傅雷问她：“朱总怎么样了？”

“你都看到了，不太乐观，傅雷，不瞒你说，我决定离婚了！”

傅雷一怔：“会不会太冲动！”

“不会，我们之间一直有问题存在，这次的事情，不过是助推了一把！”

“我不好说什么，公司现在也确实不容乐观，乔成，你回来是好的，你也知道，我是学法律的，对做生意，并不在行，小雅虽然比我好一点，但现在公司虎视眈眈，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个孩子又还年幼！”

“我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决定回来，如果我同丈夫的感情甜蜜，或许我就不管这些了，但是他…”

“男人要出轨，往往跟老婆漂亮与否无太多关联，关键看他自己！”

“你真是我的知己，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很高兴认识你，傅雷同学！”

乔成突然搞怪，学起学生时代，傅雷被逗笑：“我们读书时，是真的好玩！”

接下来的两天，乔成都有到医院去探望朱小满，同他聊天，读报纸给他听，几乎一整天都陪着他，晚上倒是想留下来照顾他，但是医院不允许，她只好放

弃。

她请假的时间已经到，必须回北京，临走前，她握住朱小满的手：“等我回来，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我会给你打电话！”

朱小满笑：“我怎么感觉我像你儿子？”

乔成也笑：“真要有你这样大的儿子，什么事都省了，直接升级做妈妈，还省却结婚的程序！”

“我等你回来！”

他拉住她的手，模样格外可怜，乔成一阵心酸，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居然有这样的一日，人生真是…

她甩甩头，放弃感慨人生，正色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