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你吧?”
“那你怎么不说?你明知道,只要你说,我什么都会答应!”
“离开我要同齐家俊好?”
“看你那小气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有多爱我呢,天下就齐家俊一个男人么?”
“可你们认识多年,他又对你那样好,你看,小满生病…”
“他是个好人,可我不爱他,我心里另外有爱的人!”
陆宜直勾勾地盯着丈夫,朱念律知道她什么意思,却刻意回避了:“回家吧,外头冷!”
夜色倾城,看不清楚脸上细微的表情,陆宜在黑暗中眨眨眼睛:你迟早会后悔你今晚逃避我的告白!
上了车,陆宜就开始昏昏欲睡,暖气开足了,又吃得那样饱,她向来不多心,才不在乎朱念律什么反
应,倒是有一点可以安心了:起码说离婚时,朱念律不会死缠烂打了!
想得美!她骂自己!
迷迷糊糊中,她咕哝着:说好来看雪,连个雪粒子都没看见!
朱念律不语,看她俏皮睡觉的模样,在心里道:很快,很快带你去看雪!
如果这算不得愿望的愿望是她所期盼的,那他就竭尽所能地满足他。
第二天仍旧是阴天,雾气很重,看东西只能看个模糊的轮廓,陆宜送朱念律到门口,大衣给他穿好,公文包递给他,贤惠如一个日本妻子,朱念律也难得的温柔地吻她的额头:“要什么同工人说就可以了,我会在晚上赶回来!”
“你别急,是去另外一个城市工作,做事要紧,雾那样大,叫司机慢点开车!”
朱念律没说什么,径自出了门。
陆宜倚在窗口,看着车子消失在大道的拐弯处,雾气太重,只拐了个弯,车子便不见了,她的心突然空了一下,像被什么揪住那样痛,有点喘不过气,抚着胸口低低唤道:“念律!”
车子完全消失在大道上。
一整天的时间,要怎么消磨,还真是个难题,平日里忙得陀螺转,真到了休息的时候,反而呆不住了,带来的书已经看了两遍了,短时间内,是没有重温的打算的。
想找个人说话,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朋友,小姑子喜欢同男人混,齐家俊不适合谈心事,同事里也没亲近的。
干脆拿了手机看《老友记》,这部剧,无论隔几十年再看,都能让她笑得两颊僵硬。
人生是这样,拣快乐的桥段过,不快乐的桥段,我们按快进。
不知看了多久,陆宜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梦里有个恶鬼在追她,她喘口气,抹了抹额头。
看外面已经大黑,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下意识就是找手机,没摸到,倒是掉在地上了,弯腰捡起,发现已经十点半了!
不禁倒抽口凉气,忙按亮房间的灯,一直在沙发上躺着,估计是想等他回来的,可等来等去,人没回来,自己就睡着了,一定是这样。
眼看着快过十二点,二十八岁就画上句号了,怎
么还没回来呢?
这时候,她还体贴地替他找借口:一定是有什么事给绊住了!
她只好砰砰砰跑到楼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蓦地坐起,她同自己说:今天是我生日,我有资格任性,况且,明天就回去了,问问行程,提前安排也是好的!
她给他的手机打电话,关机,气得很,只好耐着性子给秘书打,电话是接通了,对话却是这样的:朱总早走了呀,八点钟走的,这会该是到了的!
陆宜大声打断秘书:“你们怎么不跟着他?现在都十一点了,人影没见着不说,电话还打不通,出了什么事,全部回家吃自己!”
秘书吓出一身汗,倒不是怕回家吃自己,是总裁太太的气势让他汗颜,他认识陆宜,但没说过话,一直以为她很温柔着呢!
陆宜又吼:“赶紧给我报警,把沿路的警察都通知到位,一家一家的去找,我半个小时内要结果!”
“嘭”地挂掉电话,她瘫坐在床上,又想起早上出门时自己的心神不宁,以及刚才那个噩梦,她直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掩着脸,不敢再想,站起身,又坐下,来回数次,才坐下,快放弃时,电话响了,她有气无力的接起:“是,我是…对,请说下车牌号码…对,是我丈夫,请问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