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离婚是不是?”
“是你逼我的,朱念律,我们在一起生活也有五年,即使聚少离多,我认为,你至少也该是了解我一点点的,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她隐隐的希望,朱念律会说:我不乐意你同其他男人走太近,我看着不舒服,我吃醋了,但又随即笑自己痴心妄想,朱念律怎么可能会爱上她?除非他的脑子真的是被驴给踢了!
她看着丈夫的眼睛,在心里道:说啊,说你喜欢我,说你不乐意我见其他男人,所以让我辞职,那么,我或许会考虑一下的,因为,还可以换个其它的工作,但你为什么不说?或者说,你从没爱过我?五年了,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朱念律不知道陆宜心里所想,还继续打击她:“算你有自知之明!”
陆宜完全死了心,看丈夫一眼:“我累了,你中饭去外面解决吧,自己要睡一觉,身为你的妻子,这一点自由还是有吧,如果你不准,直接把我休了算了!”
也不管朱念律是否回应,她径自走回卧室,背影那样落寞,朱念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在后面跳脚:“你别以为我不敢!”
陆宜嘭的带上门,算是回应他。
她躺在床上,全身无力,却又睡不着,朱念律那句“算你有自知之明”,似个录音机在耳边响个不停,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为什么,一起生活五年,为
他做好所有事,他仍旧不肯爱自己?她真有那样糟糕吗?
明明那次,他去日本出差时,抱着她亲吻的时候,她感觉到,他是有一点爱自己的,才几个月而已,是她出现了幻觉吗?
朱念律在外面敲门,要她起来做饭,她把被子蒙着头,换掉手机装聋子。
当天,朱念律不知道又去了哪里留宿,她晚上起来喝水时,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小满今天被念婷接走,她难得的不用照看孩子,偌大的房子,就她一人,她感觉凄凉至极,忙打开一楼所有的灯。
走到客厅中央,沙发上朱念律坐过的地方还是皱的,他总习惯每次坐在长沙发右边角落的位置,看吧,一起生活久了,什么都会变成习惯,但也得看人,她是留意他所有的一切习惯,他却不见得,估计,他连自己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她叹息一声,再次对自己选择这样的婚姻感到困惑,关了灯,上楼睡觉!
第二天,她去疗养院看母亲。
疗养院在郊区的山上,这么多年,费用一直是朱家在出,还有专门的年轻看护照顾,母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大部分时候是糊涂的,每次来都不认识她,只呆呆坐着发呆,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陆宜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她把买来的水果交到看护手里后,问道:“妈最近怎么样了?”
“老样子,清醒的时候也说要给你打电话!”
“你去洗点水果吧,我同她说说话!”
陆美姬坐在病床上,见到女儿,只是傻笑,陆宜看着母亲那张皱巴巴的脸,以及她佝偻着的身子,一阵心酸,她知道,母亲又没认出自己,她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我是谁?”
母亲傻傻的笑:“你是陆宜!”
“陆宜是谁?”
“陆宜是我女儿,她要放学了!”
母亲的意识总是停留在她上小学的时候,那是他
们母女最开心的一段日子,虽然辛苦,但也幸福,幸福是在弟弟陆星去世以后。
陆宜坐在病床对面,絮絮地同母亲说话,把剥好的橘子塞到她嘴里:“妈,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喜欢朱念律,想同他长久的生活,但他却说,除非他疯了才会喜欢上我,我是不是很失败?一起睡了五年,也没能让他爱上我!”
陆美姬傻傻地笑:“还要吃橘子!”
陆宜又剥一个,接着说心事:“我在想,要不要同他离婚,找个普通的人过日子,反正能分到一笔不小的赡养费,我又有正经工作,照顾你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脸上似被水泼过一般。
陆美姬突然道:“陆宜喜欢吃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