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个很难说的物种!”
乃意道:“要我说,人还是该读书,读书的人,对钱的认知,要理性一点。”
“也不一定,好多罪犯,都是高学历的在职教授,或者医生,多了去了,你能说他们没有好前途?”
“那是家庭教育的缺失,父母一贯灌输,考上好大学,就能前途无量,事实却并非如此,从小听到大的孩子自然就会有落差,有时候还会想,自己比不上一般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所以,自尊一上来,心理跟行为,都扭曲了!”
许开明笑:“你不该念法律的,应该念教育…”
她白许开明一眼:“不好意思,这么浅显的道理,连我那只会打麻将的老妈都懂,无需专门研究…”
许开明道:“你妈真有智慧,改天介绍我们认识!”
乃意瞥瞥嘴,瞳孔突然睁大:“那个男的是谁?好眼熟!”
许开明忙拿起相机,数秒后,放下:“那是负责拟遗书的律师!”
“同张小姐关系匪浅呢!”
许开明不废话,连按快门,拍了个十连拍,两人接吻的,拥抱的,摸臀的,勾肩搭背的。
等他们拍完,张小姐同那律师也已经上车走了。
乃意把头发全部拨向脑后,这是她精神亢奋时的习惯性动作,对许开明道:“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合伙诈骗案,罪犯不止张氏母女。”
“是我弄错了,我以为张女士说的是张小姐的母亲。”
乃意笑:“错有错着,收获颇大,赶紧走,我们去找真正的张女士!”
乃意同许开明在去的途中经过推理觉得,张氏母女可能是长期靠接近古稀的老人,与其同居,并且使用药品控制对方,且得到他们的财产。
许开明给在东京工作的同学打电话,让他帮忙查那个律师的底细,三十分钟得到答案:那个律师曾经被吊销律师资格证,理由是,私吞委托人的钱财,后来被委托人举报,并且坐过两年牢。
许开明冷笑道:“没猜错的话,张女士这次交往的对象,一定也是个老人。”
乃意道:“赶紧问问王先生,那边的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如许开明所料,张女士现在交往的也是一名独居老
人,从房子的豪华成程度,就知道张女士这是故技重施。
两人确定疑问,不再停留,直接把车开回酒店。
乃意食欲好,连点了两份披萨,边吃边分析案情:“我们在日本不能继续呆下去,要报警!”
“没有证据,还不能报警,王先生说广州那边还没确定张女士的证据,受害人太多,一时是搞不定的!”
“那些留着警察慢慢查,我们必须让她在日本伏法,且要抓现行!”
“她不一定会对老人下手,况且这是日本,我们无权查她的消费记录!”
“你不是认识很多人么?”
“听我说,乃意,我明白你想做正义使者的心情,但这不归我们管,我们只做律师该做的,证据该由警察去收集。”
“我并不多么想做正义使者,但很有可能,他们会就此逃掉,去别的国家,再害其他老人!”
“还说你不想做正义使者?”
乃意摸摸头发:“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但是许开明,你别忘记,我们也是学法律的,法律的根本,还是保护弱者,当然,有时候也伤害了弱者!”
许开明笑出声:“行了,别滔滔不绝了,我照办就是,倒是你,真不该做律师的!”
乃意懒得听这些,许开明去打电话时,她继续研究资料,并且琢磨怎样在日本抓到张氏母女,一旦逃到其它国家,工作就别想继续了。
意外的是,广州那边第二天就给出回复,已有两个老人受到同样待遇,具体还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两位老人都有给房产或者金钱给张女士,且数额不小,乃意同许开明得到确切消息,决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