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朱浣捅我的腰一下:“你看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就会抖机灵。”
我白他一眼:“你少说两句,他是我们家客人,那幼稚脾气别耍。”
“跟块牛皮糖似的,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朱浣这小气劲又犯了,我道:“不许任性啊,他能来说明他这人有义气,倒是你,怎么也来了,比赛不是要持续三天么?”
“怎么能不来?看你在电话里哭的那个劲。”
他瘪了瘪嘴,眼睛瞪着客厅,我暗自觉得好笑,这股酸劲,什么时候才能消啊?
但说实话,我嘴上虽说什么不该来,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甚至是乐开了花,在这种时候,比起介恒,我当然是希望他陪在我身边,注视着他那气呼呼的侧脸,我心情特别的好,放软语气道:“工作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没我比赛照样进行,现在那个是重点么,不过,话说回来,他明天真的会走吧,看见他我
就是不爽。”
他现在把介恒当成了眼中钉。
我哭笑不得:“今天不是小姨,他早就走了,你这个幼稚的家伙,要不你也走吧,我一个没事人没事的,工作真的没问题?”
“你烦不烦啊,都说不用操心了,你那么想赶我走,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他瞪住我,嘴巴翘得老高,我拿手拍他,没好气道:“收起你那股酸劲吧,别给我瞎捣乱。”
他把手放在我肩膀,咕哝道:“你做什么给他打电话?这种事…”
我叹息,就知道他会记着这个,忙挽上他的手臂:“我并没有特意告诉他,当时太急,打电话跟他请假,话都说不清楚,哪还记得这些?”
“你看你们家人,真没眼光,都那么喜欢他!”
朱浣总是喜欢说些倒胃口的话,我被咽得无语,直接拿手捏他的脸,他趁机重重地吻我,我在他脚上就是一脚。
潮州人注重餐桌礼仪,吃饭的时候,朱浣几乎不怎么开口,长辈问什么,他答什么。
晚饭做得很丰盛,小姨的手艺出了名的好,村里有
什么红白喜事都少不了她,一桌子的湖北特色菜,样样都少不了辣椒面,介恒是重庆人,自然不在话下,但朱浣是广东仔,吃饭的时候,除了喝汤吃青菜,但凡有辣椒的,都是敬而远之。
小姨父喝酒很有一套,家里泡的高粱酒一个劲往介恒杯子里倒,还不住地说客套话:“真是谢谢你啊,居然还专门跑来,听说你是木兰的上司,感谢你平时对木兰的照顾,这杯酒你一定要喝!”
介恒忙看向我,我笑道:“小姨父,你这酒太烈了,他不一定喝得惯!”
介恒笑道:“小姨父严重了,木兰是个很努力的员工,我并没有帮她什么,我是晚辈,应该我敬酒才对。”
说着,他又起身,给小姨满上:“我敬小姨跟小姨父一杯,感谢你们的招待。”